“你走开!”苏珍宜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用力把南敏行推开来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耳边传来苏昭宁和其他人的声音,才渐渐清醒过来。
“敏行!”苏昭宁连忙跑过去。
“敏行!”南宛宛也挣开苏柔嘉的手,往这边跑。
“这么小个孩子,怎么下得了手。”旁边人鄙夷的声音响起。
一些恍然大悟的声音也不绝于耳。“看来这周少夫人,果真半点见不得定远侯夫人好。”
“堂姐妹之间,怎么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就算有一两个尚存疑的,也被立刻反驳了下去。
“哪里没有。你看这周少夫人就不是最好的写照吗?她若盼着她堂姐好,就不该盼着没人去救南二爷。定远侯爷已经死了,定远侯府就剩孤儿寡母,南二爷虽小,但也总是个依靠。周少夫人这是要逼死她堂姐呢。”
苏珍宜的目光终于重新聚焦,她发现苏昭宁怀里的南敏行紧紧闭着双眼,竟昏死过去了。
“敏行,敏行!”苏昭宁抱起南敏行就要往外冲。
皇后也忙开腔:“快去请太医过来。”
南宛宛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苏珍宜面前,给了她结结实实一个耳光。
“你、你竟敢打我!”苏珍宜捂住脸,不敢置信地道。
“你凭什么打我,苏昭宁已经和长安侯府没有关系了!”苏珍宜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她心口一团气就要冲出来。
不是她的错,都是苏昭宁的错。
苏珍宜捂着自己的脸,喊道:“敢做就敢当,她苏昭宁能做,我凭什么不能……”
又是一个耳光声响起。
白氏严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若再胡言乱语一个字,我即刻休了你回家。”
苏珍宜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氏,她捂着自己肚子,说道:“娘,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孙儿。”
“你污蔑朝廷命官,算计自家姐妹。你这样的品行,我不敢要孙儿。”白氏朝皇后跪道,“皇后娘娘,臣妇教媳不严,臣妇有罪,请皇后娘娘惩罚臣妇。”
“皇后娘娘。”又有人开口了。
只见长安侯老夫人由长安侯夫人扶着,走到中央,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臣妇当日不求娘娘恩典,也出不了这样的祸事。臣妇恳请娘娘,收回当日懿旨。”长安侯老夫人磕头俯身说道。
这话出口,满场震惊。
这周少夫人是什么身份,在座的每一位朝官女眷无一不是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回事,被这样说穿又是另一回事。
当日太后仍在,长安侯侯老夫人请了太后懿旨,将这半路寻回的外室子女皆记作了嫡出。有懿旨在,认大家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必须称这周少夫人为长安侯爷的嫡女。
长安侯老夫人这话,是要将对方逐出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