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口无遮拦,祁南可以理解。
越是心虚越是没有本事的人,往往越喜欢虚张声势。
但祁南没有办法忍受的是,郑义这是在咒冷狄死。
上辈子,冷狄并没有活在自己记忆之中,结合之前在鞭炮厂遇到的危险来看,很有可能是真的出了事。
也正是因为他出了事,后来冷伯父摔断了腿家里无人帮忙,再然后,冷家一家的悲剧才发生。
冷俏抱着枕头当孩子的画面近在眼前,祁南眼睛发红,如同愤怒的小兽。
郑义捂着已经被打肿的脸,神色凄厉,十分疯狂地说道:“怎么,说得你心虚了,不敢回应了,装什么清高!每次我问冷俏她家里在做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含糊的回答,我理解她,一个人的出生并不能代表什么,但不代表我傻到被你们骗。”
“她哥哥明明就是混社会的,爸爸每天去那个桃华工厂,这些难道你们能隐瞒得住吗,去电视台里工作,难道就已经风光了,害怕别人知道家里这些破事,就可以隐藏起来,你说她一直在忍受我,如果不是我读的法律专业,如果不是我以后是律师,他们一家人能够依靠得上,会对我这么客气吗?”郑义说道。
祁南简直被他的神逻辑气得无语凝噎。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她比谁都清楚。
冷俏其实一直都在维护郑义那脆弱的自尊心。
当时刚刚上大学,她们几个在外面有了房子。俏儿只是稍微提了提,郑义就一副:“只要靠自己的努力,以后什么都会有的,你这么说眼里是不是只有房子,没想到你这么拜金。”
冷俏就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跟郑义就像大学里普通情侣一样的相处。
原来在郑义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一切的苦尽全部白费了。
祁南又赏了郑义一个耳光,为他这样的薄情寡义心里肮脏。
郑义脸直接肿了起来。
“你怎么还有脸打人!”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