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爷住村尾破屋子许多年,当初跟祁家关系最好,那边闹鬼很久,是以渐渐的,跟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不来往,慢慢的,也就没有人顾着他。
待冷俏跟祁南二人不甚熟练地,把车拉远一些,那些人又才围在一起议论。
“就你逞能!你说那两个女娃子,到时候你一个男人过去,又不是咱们家族的,生病了他一个孤家寡人的,你掏钱给他看病?万一晦气点,难不成你还想着送他……”剩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意思却很明白,生怕被赖上罢了。
“那头闹鬼呢,一个老头子在那住久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想想心里就瘆的慌。”
“也就是两个丫头什么都不怕,这要是出事了……”
说白了,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生怕周语出是拖累,到时候粘上了就甩不掉。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自然,也有些人有些于心不忍,“你说这两个丫头,能顶什么事啊?不过周老头还是好福气,你瞧他那股子脾气,原还以为这不知道要在屋子里死多久才有人发现呢……”
这不忍,也只是不忍罢了。
冷俏跟祁南拉着车,这些话语就当是没有听见的罢了。
不多时,把周爷爷放车上,一行三人往镇上走的时候,天色更暗了。
冷俏个子高,在前面拉车,车把上还绑着一个矿灯,只等天黑了的时候用上,祁南个子矮,在后面推着车。
晃晃悠悠在这路上走着,晚风拂面,十分凉爽。车上一老前后两小,重量也不太累人,除了上坡的时候有些费力之外,一路走得倒是顺畅。
“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享到这样的福气,小丫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等出去了,可顿顿有好吃的,要不然我那地方,我可是舍不得……”周语出躺车上,跷着腿,晃悠晃悠,显得十分自在。
“行行行,你老放心!”祁南赶紧应道。
“我每天早上要喝粥,七天不重样,每晚我要喝点小酒……”周爷爷又提要求。
“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