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俏跟祁南二人一路往上爬,裤腿已经不知不觉被沾湿了。
“祁小南,你说万一爷爷他不认我怎么办,还有奶奶,我现在觉得自己心里可慌了。”
冷俏的声音之中无比担忧,“还有之前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也不好,你要是晚上做梦骂了我,他们肯定就知道了。”
祁南见鬼一样看着她,冷俏仿佛看不到祁南,只继续道:“不过不知者无罪,他们肯定不会怪我的,是不是?祁小南,你肯定地回答我是不是?”
祁南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是,他们看着你一定很高兴。”
冷俏仿佛卸下心里一块大石头一般,瞧着祁南笑了笑,然后神色又是一变,要说什么。
祁南赶紧扭过头去,她不想认识她!
从果园的简易柴门进去,穿过一片果树林,再往山上爬一小段距离,就到了墓地。
走累了的两个人,把东西放在地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半山腰的墓地上,背靠山,山脚下不远处可以看见一条河流蜿蜒而过。
墓地依旧还是个小土丘,一块很小的墓碑,倒是还算整洁,想必平时冷伯父也常来。祁南暗暗责怪自己,以前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冷俏看着,说道:“等迁好了,做个墓碑下次就刻上咱们的名字。”
马鞍村的风俗,下葬的时候挑一个地方,等过了十年八年,由子孙后辈再挑一个好一点的地方,重新捡骨,刻上大大的墓碑,特别是夫妻合葬的,辞世时间相差比较远的,都是如此。
而像祁平蒙这样夫妻双双辞世的还是少见。
祁南跟冷俏二人,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把墓旁的杂草灌木,都砍了清理干净。
这才在墓前依照规矩,端端正正地摆上小瓷杯,一排放酒,一排倒茶。
一整只煮熟的鸡,旁边再摆上艾叶糍粑、水果。
两个人静默地忙着这一切。
而后,还多放着两束白花,都是他们在来的路上亲自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