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家那口子,之前不是想去跟那头说和一下吗,没办法,咱们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就要受那份气,”文水这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他接着道,“可你知道发现啥了吗?”
“发现啥?”
文水哼了一声,“他们妇人才懂得算那些,他家那小女儿,也是个厉害的,一直说我们害她妈,以后让我们没有好果子吃,她那大女儿倒是个良善的,听说要送走她,就因为她克肚子里的孩子,哼!”
“这太过了吧,上回就是勾结仙姑,谁都知道,还搞这一出?”开始有人觉得祁南也挺可怜的。
“这后妈有什么办法,女人就是这样,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哪里看得惯,想着办法都整,这样的鬼话,骗了一大家子人。”有人啧啧叹息。
文水这才又道:“可怜那个孩子,要送去马家了,听说还要嫁给什么那个瞎眼的,后妈毒啊!她还天真的很,问我家那口子,说三个月接她回来,然后怎么算才够三个月,这一算,不得了了!”
文水此时就像是那说书的,那叫一个拿捏准确,抑扬顿挫的,“你们晓得吧?那妇人可是之前那个月底还来事,现在算起来才三十多天,且不说怀不怀都还不准,你们可想想,月中的时候,文波可是出门好几日的,那个叫什么什么期,就是出卵子那个时候!”
“哎呀!这男人不在,也能怀上!”
都是结过婚的老爷们,这样一说,就都明白了。
“你瞧,这出门那么多日,这一回来,那个又去修水库了,用什么时候怀上的?这莫不是养了别人的娃还不知道!”
“就是,我就说这十几年都没生了,突然又生,铁树还能开花不成!”
黄文波在外面听见这些,心里虽然还有些糊涂,却也完全明白了过来,这有些事情就不能细细琢磨,马艳丽,她居然敢!
这工也不上了,他一个劲地往家里走。
高秀梅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见黄文波回来了,抓着他就拉着去了厨房,“文波,你跟我实话实说!”
黄文波神色有些木木的。
只听得高秀梅又道:“你想想,他们姐两掉河里那天,就是第二日请刘大姑过来那天,你们……有没事成事?”
黄文波在外头听得这么说,现在回来,又是听到这些话,十分不耐烦,“妈,我这刚要去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