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细细琢磨了一会，也觉得很难做出判断：“参谋长，是这么回事。他的那些话的确是很在理，可属下总有种感觉，他是在骗咱们。”

许朗想了一会，推开门喊道：“来人，去把范文程请来。”

范文程进了屋子，许朗换上了一副笑脸：“范学士，今天的场景你也都看见了。涛敏真的来了金州同我们谈判，他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必转述了。范学士今天就可以返回盛京，本官还是那句话，你们同涛敏之间的事我们不管，我们要做的是平定李自成。”

“许将军。”范文程问道，“如果涛敏真要反叛我们的皇上，你们真的两不相帮吗？”

许朗笑着反问道：“范学士是希望我们帮着你们还是帮着涛敏啊？”

范文程没有再问，冲着许朗拱了拱手：“多谢许将军，本官今日就回盛京。”

范文程出了屋子，许朗找出了纸笔迅速写了一封短信：“高晨，抓紧时间送出去。不要派人，直接放北京的信鸽，越快越好，蒋长官需要它。”

“是，长官。”高晨接过信转身要出门。

“高晨，你先等等。”许朗又喊住了高晨，自言自语道，“这事不对。”

高晨很迷惑的看着许朗：“长官，有什么不对？”

许朗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原信照送。我再写一封信，找人亲自送到北京，一定要亲自交到蒋北铭的手里。”

许朗刚才突然灵光一现，就算是范文程回到了盛京，就算是皇太极真的和涛敏翻脸了，他们之间一定会打起来吗。范文程最后问的那句话是在担心什么，是在担心明朝帮助涛敏对付皇太极吗。

皇太极也好，范文程也好，包括涛敏在内都不是傻子，他们不会想不到一旦他们之间翻脸的后果。皇太极有七八万人，涛敏有十万人，将近二十万的兵马不用来对付明朝反而自相残杀，这似乎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要是真打起来，那不真的成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