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也不要多想。”涛敏笑道,“既然豪格贝勒也说当做没有发生,那就当做没发生好了,大汗还是圣明的。”
“是,主子。”
季通海走了,涛功显得有些急:“哥,这肯定又是榆林湾弄出来的,咱们得想想办法。”
“弟弟,我们又上当了,榆林湾的这步棋下的很妙。”涛敏解释道,“他们先是制造了豪格的谣言,让咱们以为他们的目的是要挑起朝鲜和大金的矛盾,其实他们的真正目的不在于此,而是要制造咱们和豪格的矛盾。”
“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事也怪我,我并没有想这么远。”涛敏思索着说道,“我上次夜闯豪格的卧房的确是莽撞了,现在豪格得到了这个谶语,就算他知道这是有人造谣,可是他也许会为了上次的事借着这个理由来压一压咱们。”
“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你去把纸笔拿来,我要给大汗写封信。”涛敏吩咐道,“咱们一定要赶在豪格的前面向大汗解释清楚,还不知道豪格的信里会怎么说咱们。”
季通海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也睡不着了,把这个消息透漏给涛敏兄弟到底能加重矛盾还是能让涛敏有所防范,这个季通海也不知道。他思前想后,决定既然冒了一次险,那就不如再冒一次。
四更天的时候,整个南浦兵营里一片寂静,季通海单独一人来到了豪格的住处。
豪格这一晚上也没睡着,四句谶语让他心神不宁。涛敏兄弟的来路一直不清不楚,自己的父汗也曾派人去查过,但是毫无消息。如果涛敏真的如他所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那么这个谶语难道就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吗?
“主子。”侍卫在门外叫道,“何通求见主子。”
“让他进来。”这几个人都被这张字条搞的坐卧不安,豪格也没多想何通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奴在参见贝勒爷。”季通海在正厅里给豪格行礼。
“这么晚了找本贝勒何事?”豪格笑道,“你是不是睡不着了?”
“贝勒爷明鉴。”季通海说道,“奴才虽是汉人,可奴才的一家都死于明朝贪官之手,奴才这才投奔的大汗。虽然奴才是在镇国公手下当差,可奴才的心里只忠于大金,只忠于大汗。”
“你这么晚了就是来和本贝勒说这些的吗?”
“嗯。。。。。。”季通海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奴才,奴才甚是为难。”
“你不要多想,本贝勒说了,那件事就让他过去吧。”豪格说完转了话锋,“你对大汗的忠心本贝勒是知道的,如果镇国公那里有什么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奴才知道,奴才誓死效忠大汗。”
“这就好。”豪格突然又问道,“那你觉得本贝勒应该不应该向大汗禀报这件事呢?”
“回贝勒爷。”季通海答道,“大汗乃英明圣主,奴才认为大汗会明察的。”
“嗯。”豪格点了下头,“你先退下吧,本贝勒会做决定的。”
又过了几天,南浦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提找朝鲜女孩和字条的事,涛敏和涛功依旧在忙着土改和征兵的事情。
豪格和涛敏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去平壤溜达溜达,顺便弄点粮食回来。
豪格带着人走出了几十里地拉住了马:“传令,改变方向,去黄海道。”
豪格前几日收到了一封从黄海道送来的密信,密信上并没有具体说有什么事,只说黄海道兵马同佥节制使崔元成有关于镇国公的要事禀报,请豪格贝勒去一趟黄海道。
崔元成的家里,豪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被涛敏抢了土地,逼疯了父亲的朝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