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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这样攻下去,恐怕日落西山,我军也不可能攻破合肥!”将台之上,贾诩说出了他的担忧。
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摇了摇头,道:“有纪灵防守,更有十五万楚军为凭仗,孤从来就没有想过一次性会攻破。”
“这一次攻城可以说是一次试探,同样也是一次耗费楚军箭矢的机会。破城的时间有的是,不必急在一时。”
这一番话是秦王嬴斐的心里话,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会一次性攻破合肥城。如果一个倾尽一国之力,由一国大将防守的坚城如此容易被攻破。
这个时候的秦国早已经兼并了天下,那里还容许魏韩楚三国与大秦并存于世。
说到底,这一次的攻城不过是一次彼此之间的试探,损耗箭矢更不过是顺带罢了。
秦王嬴斐的话,让军师郭嘉与贾诩等人一阵沉默。他们都可以算是兵家中人,自然清楚在真正的大兵家眼中,从来就没有爱兵如子的说法。
对于兵家而言,只有胜负。再大的伤亡,对于一个兵家而言,都是一连串的数字,只要最后胜利就行了。
有道是慈不掌兵便是这个道理。
看着郭嘉与贾诩两个人沉默,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一字一顿,道:“传令,大军继续攻城半个时辰之后,停止进攻,全部撤回。”
“诺。”
秦王嬴斐的每一道军令都有一定的含义,在他的计算中,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合肥城中的箭矢,檑石滚木,估计耗费的差不多了,至少失去了三分之一。
一旦战争结束,秦军将士由于处于城外,自然是可以打扫战场。但是楚军却不能,如此一来敌我双方实力将会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
只有从细微之处入手,才能在最后的战争中一战而定乾坤,这是秦王嬴斐无数次战争中得来的经验。
“王上,半个时辰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军师郭嘉幽幽一叹。
“嗯。”
点了点头,秦王嬴斐手中大夏龙雀一举:“传令,停止攻城,全部撤退,箭阵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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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随着纪灵一声令下,楚军弓箭手不畏生死,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整个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
漫天箭矢飞射而下,笼罩着秦军轻衣死士,疯狂的倾泻而下。
箭矢遮天蔽日,就像是从合肥城头下起了一场箭矢大雨。整个之间都是箭矢,太阳光下,箭矢尖端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格外渗人。
这个时候,秦军器械营与轻衣死士已经推进到了合肥城墙跟前,云车锁死,正在搭着云梯。
轻衣死士更是挥舞着长剑,将射来的箭矢劈砍掉,艰难的攀爬。
“太尉,秦军死士更是攀爬云梯——”副将一声大吼,刚要转头下达命令,便被一支长箭贯穿了咽喉,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张浪——”
一声怒吼,纪灵目眦欲裂。“当”一剑砍掉飞射而来的箭矢,猫着身子飞扑了过去。
“檑石滚木抛掷,长矛手准备猎杀登上来的秦军死士——”
扶住张浪的同一时间,纪灵愤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一刻钟过后,换防——”
纪灵虽然愤怒,但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自然清楚在这样强度的攻城战中,守城士卒比攻城士卒更为吃力。
他必须要在紧要关头之前完成替换,时刻保证大军拥有充足的体力。
这便是一个沙场宿将的经验之处,因为他清楚如何做,才是最省力的。如何做才能让楚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
“王上,楚军弓箭手反击了,轻衣死士伤亡惨重——”将台之上,同样时刻关注战局的军师郭嘉突然开口。
“嗯。”
微微颔首,秦王嬴斐作为大军统帅,整个战场的掌控者,自然而然对于这一幕更为清楚。
秦王嬴斐摆了摆手,道:“战争才刚刚开始,轻衣死士的伤亡是值得的,当楚军箭矢耗尽,合肥必破无疑。”
话虽如此,但是秦王嬴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轻衣死士死去。毕竟他们也是秦军的一员,不能做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