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其一辈子的污点。

对于荀攸这样洁身自好，以求青史留名的人而言，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既然你不念舅甥之情，那就休怪舅舅无情！”

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宫的方向，荀攸眼中闪过一抹阴毒，这一刻，荀攸将嬴斐记在了心上，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

“仲康，我们走。”

“诺。”

作为魏国的谋主，魏公心中数一数二的重臣，这一次北上扶施自然不会孤身一个人，曹操的宿卫大将许褚亲自跟随。

……

“公达，且慢走。”

就在荀攸与许褚一行人走出官驿不久，踏出了城门后，一道声音传来，让荀攸在第一时间停下了脚步。

“仲康，此乃故人，无碍！”

劝了许褚一句，荀攸望向了对面走来的郭嘉，想到彼此双方敌对的身份，一时间目光不免有些复杂。

当年的玩伴，颍川书院中的同窗，如今一别十年有余，两个人各为其主，早已经没有当初那份无话不谈的亲密。

“奉孝，好久不见。”

这一次他北上扶施，并没有见到郭嘉，却不料今日郭嘉会在城门口等着他来。一念至此，荀攸心中有些愧疚。

“公达，北上扶施数日，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友，可真让嘉有些寒心。”

……

荀攸与郭嘉两个人站在城门口叙别，这一刻，两个人心情各不相同，甚至于有些感慨，有些复杂。

“公达，这一碗酒，我敬你！”

“请。”

……

“奉孝，他日战场相见，攸绝不会心慈手软，顾忌昔日情分。”

“啪啦！”

将手中酒碗扔在地上，荀攸转身而去，郭嘉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望着荀攸的背影，话从嘴中飘出。

“你我各为其主，他日战场相见，放手一搏便是，嘉也不会有丝毫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