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磾闻言,其神色一阵发狠,朝着刘邦衣冠拜了三拜,其后朝着刘宏,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不勤修国事,贪图享乐,此其罪一也。”
“施行党锢,以宦官诛杀士大夫,此其罪二也。”
“十常侍朋比为奸,纵横朝堂之上,并尊不全之人为父为母。辱没高祖血脉,此其罪三也。”
“陛下施行宦官政治,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此其罪四也。”
说到此处,马日磾神色发狠,朝着刘宏厉喝,道:“陛下在位之时,太平道暴乱,天下不靖,百姓流离失所,此其罪五也!”
“陛下有其罪五,当下罪己诏,以示罪天下。”
……
听到马日磾的话,嬴斐一阵惊讶。他没有想到,马日磾如此牛叉,真的什么都敢说。
“主公,太傅已生死志矣!”
猛然间听到郭嘉之言,嬴斐眸子一闪,其望着马日磾,眸光中满是震惊。
今日事已至此,一旦马日磾死于此地,那怕刘宏再强势,其也无法再打压三公九卿这一系。甚至于,经过马日磾的死。更是会引起天下百姓同情,与九州世族的彻底联合。
嬴斐望着垂垂老矣的马日磾,心里叹,道:“好厉害!”
“哼。”
就在嬴斐感叹之际,一道冷哼声炸裂,刘宏猛的站起来,朝着朱雀大街上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怒喝,道。
“朕继位于幼时,以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及司徒胡广功最甚。其族人加官进爵,从此窦氏外戚权倾一时。然,朕不过是一介傀儡尔。”
刘宏袖袍一摆,厉喝,道:“不诛党人,朕不以为天子,不杀窦武,朕就是下一个质帝!”
刘宏的怒喝,犹如天雷滚滚,令天地一片寂静。此时此刻无论是三公九卿,还是数万百姓,皆神色忐忑。
天地一静,刘宏冷冷的盯着马日磾,厉喝,道:“三公九卿击鼓鸣冤,太傅今日欲学霍光否?”
霸道至极的质问,在天地之间传荡,其声令袁逢等人色变。霍光废刘贺,那是因为其权倾朝野,更有托孤遗命。
而今日,三公九卿虽成联盟,却其内利益各不相同,马日磾之威,远逊于霍光,更何况刘宏手持北军,更是强于刘贺。
随着刘宏的质问天地之间,落叶可闻。鸣冤鼓响,一时间反倒令三公九卿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