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达尔文奖

明末球长 一脸坏笑 4421 字 9个月前

那收入自然也是顶呱呱,狗肉黄打算按照长老们的说法,先在西单开分店,然后包装一下,再去天津卫开分店,之后开遍天下,到时候……

“咕咚!”

忽然从门口传来很大的吵闹声,狗肉黄听着却以为是顾客之间吵架。

大夏天出来吃狗肉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想借着狗肉壮那根阳物的说辞来狠狠的给自己补一下,然后就直接去找自己的相好,或者有部分人猴急的带着女人一起来吃。

这种被补得虚火旺盛,大夏天却吃的火气充分的男人,互相之间打起来简直太正常了,而他们身边有时候带着的女人也是其中推波助澜的作用。

马上来到前门,不过情况却是不同。

挤进来的几十个人,乌央乌央的,全都是书生打扮,比起狗肉黄由于受长老影响太大,已经是习惯了板寸不同,他们在这个大夏天留着长发,属于管理,蓬头垢面,当然了,如果是以前,还没人觉得,但是现在,却给人滑稽的感觉。

“干什么的!”

有人挑事儿,狗肉黄可是从来不怕。

却不料,那打头书生阴阴一笑,说道:“你可知道,你犯法了!”

“什么犯法了。”

白秀才将一沓小册子举在身前,说道:“看见了吧,长老们发话了,不得虐待动物,尤其是狗,不许吃狗,哼哼,你现在是明知故犯!”

那些书生各自举着手里的小册子,就是要求保护动物的小册子,还有几个人举着夫子的像,其他人却是冲过去,开始乱砸乱闹。

能在大夏天的中午出来吃狗肉的,符合两个特性,有点闲钱,但绝非是斯文人,因此也都想要反抗。

不过很快就挨了巴掌:“长老的命令你敢违抗!不怕抓去澳洲吗。”

澳洲的名声可怕至极,没人敢于反抗的结果,就是白秀才等人狠狠的将狗肉馆彻底砸烂。

等到狗肉黄报警,姗姗来迟的巡警队却只能面对被砸的稀烂的破烂了。

一天内,城中被骚扰的铺子不在少数,都是被驱散了顾客后就跑路,而且人也越聚越多,举着夫子的塑像,打着长老们的命令,自然也是无往不利。

王建几乎快要狂暴了,他皱着眉,疑问道:“崇儒动物保护协会?”

“他们打着这个名号,到处去收钱,不给就砸店,现在那些秀才越聚越多,我等看着实在不好抓啊。”

“多,有多少?”

“起码一两千,这还是现在的数儿,等到回乡乘凉的回来了,只怕扩大几倍不是问题。”

“大明朝什么都不多,唯独这些干什么都不行,搞破坏一绝的书生多啊。”

“您看,是不是把那领头的人请来,教育一下?”

“他们是犯罪分子,请来干什么,喝茶啊,全都抓起来,该赔钱赔钱,该判刑判刑,不然的话,那些店老板还怎么给我们纳税啊。”

“瞧您说的,只要巡逻队一出击,谁敢逃税,直接灭了他就是。”

王建严肃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收了人家的税,却不能保境安民,那可就真是保护费一样的存在了。”

“哼,草菅人命,正如……反正等到拨乱反正时候,自然政治清明,自然不必如此滥杀无辜。”

“那个城管不是这么说的。”

“无知黔首而已。”

“他说,长老们杀光他们,不是因为贪污,而是因为达尔文。”

“达尔文是哪一朝的圣贤?闻所未闻胡说八道,达,行不相遇,通也,文,达于文者,真是狂妄至极,肯定是某地投靠了髡发人的儒林败类!”

“达尔文是个外国人,外国贤达。”

“那就更可笑了,外国之地,都是蛮横无知的土著,不然那些所谓的长老,怎么会把人往外运。”

“达尔文的意思,按照那些长老所说,就是通过愚蠢的方式毁灭了自我,为人类进化做出深远贡献的人,蠢人都死光了,那剩下的不都是聪明人了吗,那些官员,明明已经看见了一条不错的未来,但依然按照前明的规矩,对过手的钱一分都不放过,甚至是三令五申贪污必死的教育下,还嘻嘻哈哈的说什么官官相护才是兴国之道,杀死他们,蠢人少了一通,那才是大大的有利于国家啊。”

“那些都不过是胥吏和属员,哪里比得上我等读书人?难道真敢杀读书人吗。”

“还是那个问题,人家为什么要杀,因为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啊,人家问我,把我扔到澳洲,能管一个镇子吗,我马上说行,人家就问,第一件事是干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随口说了句,命师爷去买缙绅录……”

“这是自然,我等做官,首要的自然是地方上的缙绅粮户,尤其是先得知道,何地有何人在朝中为官,不然的话,冲撞了怎么办。”

“那地方哪有什么缙绅,只有吃人土著。”

“居然要将我等流放到哪有的蛮荒之地,那些人是没有将我等当做股肱之臣。”

“嗨,我们也只配那种地方,不是说笑,之前那山西晋商,过来要我们人人都写劝停与民争利檄文,口口声声要把那可以生利的买卖全都卖给晋商,那样才是国泰民安之举,可是真让我去那工厂门口一晃,听着那轰隆轰隆的声音,我就给吓跑了,想到今日,我是散尽家财一事无成,几位,这帝都我是不想再待了,过几日我就回家,老实务农就好。”

“这怎么行,你可是被那无知村妇诬告……”

“那无知村妇在帝都打工,一年可以赚五百元,我这一生未必曾经赚到过这么多钱啊。”

“我等读书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只要考中进士……”

“再也没有进士了,新朝廷讲究的是由吏为官,而所考的东西里,哪有什么四书五经,我等一辈子所学,已经成了虚幻,其实,这科举,本来不就是迷幻人耳目的东西吗。”

“那是圣人之学,不学圣人之学,就要亡国灭种!”

“那为什么帝都这里,从上到下连论语都不读,可是繁花似锦之处万古难寻?”

“那怎么比得上三代之治,三代时候……”

“三代时候连笔墨纸砚都没有,用的文字是最近出土的甲骨文,那甲骨文里,可没提什么孔圣人。”

“你!”白秀才差一点要打人,他对于历史年表并无直观感受,但是三代之治是在孔夫子之前,却是确有其事的。

儒学家们在这里,大大的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们不断用三代之治完美无缺,所以皇帝要放权给他们,儒生趁机贪污腐败,出了问题就怪皇帝不好,崇古这种习性贯彻始终。

这种思维下,可以说多少年都在自己内核的那点东西里打转。

在智力上未必输于牛顿的一个个年轻人,全都把自己的人生拴在一本本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流传的书本上,最可笑的是,这些书对于社会进步很多时候是有负面影响的,计算了半天,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口舌狡辩问题而已。

白秀才忽然脸色一冷,说道:“此处不留,自然有我等的去处,到了南方去,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