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存厚说道:“有一架飞机送你去香港,那里正合适建设一个基地,当然了,临时的,郑家的船会把你送到越南,到时候,等待援军,到时候等他们打热闹了,打的死人一堆,我们就可以一波流了。”
包公公叹息一声,说道:“我可不想变成邓艾那样的笨蛋,打下一片江山,却是被收拾了。”
梁存厚说道:“你对监察委的人查你身边的人不满?”
“这算个啥?以后都是在钱堆里打滚儿的人,被人举报举报我服气,但是明显的假举报,为什么不能查了,然后让人抓人!”
梁存厚说道:“这其实很简单,你想想看,如果抓了人后,传出去了,却是什么样的影响?;老百姓只会说,这官儿惹不起,不敢去告了,更何况,以后我们内部肯定不会是完全清白,也会出问题,如果有真举报的,却在内部反向调查出来,出现被举报人拿着举报信,带人屠了举报人一家,也不是不可能啊,所以,从一开始就要立下规矩,哪怕是政治斗争和恶意举报,一个也不能抓……”
这话说的无尽的感伤,谁人不被人举报,谁人背后不举报人,都是老江湖,大家谁也别说谁,都困难啊。
包公公也感受到这种凄凉,这是他第一次有了点身在权力场的感觉。
树敌,很多时候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有了敌人,而是挡了人家的道。
“不过你也别太感伤,按照王建的说法,帝都城内,始终都有一些暗中给咱们捣乱的人,这些人基本上就是在之前被我们弄得利益受损的群体,包括之前的太阳报着火事件,还有你的警卫员举报事件,都是这样,他们在观察我们,研究我们的政策,给我们捣乱,也不过是失败者的哀嚎而已。”
包公公说道:“那就任由他们乱来?”
梁存厚苦笑一下,说道:“想要除草,可是怕伤了麦苗啊。”
包公公自然万般无奈,不过还是告辞,转头直奔越南而去。
有着飞机在,他很快就到达了此时还是个海岛的香港,等了半日,休息片刻,搭乘了郑家的海船,到达了越南鸿基港,开始了他的岁月故事。
当然了,他日后找了个枪手,写了本《越南战争》的书,获得了很大的好评,一时间洛阳纸贵,人人追捧,当时来说,宣扬海外利益的书籍都是热门书籍,甚至还获得了帝国文学类奖项的魁首,茅盾文学奖,是挺矛盾的,当然了,包公公一日说道:“他们说我的小说写的很好,小石榴啊,给我拿来,我看看。”他的第十六房姨太太就把书拿来了。
总的来说,越南之战,是政治大于经济,经济大于军事的战争,甚至还调动了大量广东等地的人力物力,以此来支持这样的行动。
他们力量的来源,还是帝都可以调集的物资,确切的说,是金钱与军火的关系。
帝都最新的证券交易所,却是没什么太大的人气,这也很正常,无论是国库券还是股票,都还没有走进大众的视线内,对于民间资本的吸纳能力有限,现在这些股市,也就是在慢慢玩而已。
当然了,国库券的销售还是不错的,采取了购买自愿,搭配销售的模式,公务人员购买虽然不能给予打折优惠,但确确实实给予了免除手续费的好处,同时,虽然这个时代的企业上市还很艰难,但是期货贸易还是可以做一下的。
后世最大宗的期货无非是粮食和石油,都是炒家们最喜欢的东西,其中石油期货波动一点,就有无数千万富翁诞生,也有无数百万富翁上演跳楼秀,当真是好玩至极。
在河北各地,长老们以我出技术,你出劳力的形式,建设了一百个肉鸡场,一百个蛋鸡场,勉强可以供应现在华北地区每个孩子一天一个鸡蛋的食用目标。
这两百个鸡场规模都算小型,毕竟后世的国有规模化投资,都是以几百万级别为单位建设鸡蛋场,需要的人员素质要求极高,事实上,已经存在了极大的浪费。
一万只蛋鸡,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能力了,当然了,这个孵化器可以慢慢将人才变现,逐渐做到后的水平。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不单单如此,重新开放的太阳报,不但又开始了工作,而且进步神速:震惊,越南国主居然吃这样的东西!
看完后我惊呆了!越南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霍满囤哪见过这种情况。
他不敢反抗,哆哆嗦嗦的被人带走,几个年轻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经验,推搡的时候用力把握不好,不过还是按照被培训的程序,将霍满囤带回了安全局下属的一处专门准备好“双规”的去处。
比起霍满囤想象中的老虎凳,辣椒水,xx合作所的张牙舞爪,还有平时跟在包公公身边工作的时候偶尔听到那些被抓进去的贪官的丑态毕露,自以为也被人当做贪官抓到,不死也要脱层皮,不过他也只是不断哀求,不敢大声吵闹。
不过,被带到的屋子却并非是那么差,很干净,房中的床是在长老那见过的软床,还有桌椅,茶具,甚至还有一张可以写字的书台。
这就很怪异了,霍满囤惴惴不安的坐在床上,坐在他对面的两个男子不苟言笑,稍微高一些的座位正好可以让他们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当然也是做好的了。
“霍满囤同志,现在接到群众举报,你在长老身边工作期间,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为某些人在进行公开招聘的过程中谋取不当利益,你认不认。”
“不认,这事儿没有啊,我可没有做过啊。”
这种事谁肯认?况且霍满囤是真的不敢啊。
而且也没机会。
在包公公当初收下了这个家伙的时候,也是看到此人基本上没有多少社会关系,哪怕有也是那种比较撕破脸的,而且夫妻两都挺老实。
他们住的地方也是帮忙找的锦衣卫小区,社会关系可就更简单了,基本上都是那套系统的人,懂规矩的程度更高,也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来找他。
当前长老会治下的腐败事件,基本上都集中在工程发包时候企图贿赂下层工作人员,求取工作,以及各种分房啊,利益上的分配问题。
这些事情只要注意得当,就很容易发觉,当然了,即使是行贿,由于都是从新时空的潜规则,这个时代的腐败规矩,甚至会让洛阳城的贪官习惯性的贪污发给守城壮丁的银子,即使闯王的大军就在城外!
即使是长老们,也不可能做出大的惩处动作,最多是暂时取消这些人做这项工程,或者其他的权力。
在前期还好,工作量不大,许多土著也不懂得,因此都是长老们赤膊上阵,你很难想象,一个在21世纪吃过玩过的人会在意新时空这些人的贿赂,无论是金钱还是性贿赂都纷纷败退,这就不是钱的事儿,而是眼界的问题。
长老们的人生阈值提升的太高,什么刺激没有享受过?新时空很难提起他们的欲望满足感啊。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一无所求,许多看似返璞归真的东西,反而更实际。
霍满囤面对针对自己的指控,当真是无可奈何,他受贿,简直是没有机会啊,每天跟在长老身边,满河北的去跑圈,媳妇也是做家庭主妇忙着做饭洗衣,真是没有受贿的机会啊。
至于那招工的事情,也是不懂的啊。
几个小年轻个个都不信邪,委员会挂牌成立也有十几天了,但还没有找准自己的第一炮,这给这些踌躇满志想要做一番事业的年轻人也是一个打击。
这也很简单,无数职位的人,都可以说,自己的工作成绩,明年翻一番,后年翻两番,三年后十倍,但是,许多岗位也不能这么说啊,比如火葬场……
作为一个新兴的政权,这些工作堪称清闲,很难找到顶风作案的笨蛋,这也是这一代反腐干事的无奈,当然了,长老们对于未来版图扩大后,南方的那些精通腐败,后世的时候,在投靠了满清以后,依然追求腐败不断的儒生们,肯定是要出现的。
大明朝最大的问题是,反腐反贪做官监察全都是一套班子运作,虽然在表面上,这些人在进入公务员体系后会分流,但实际上,都是以年兄啊,老乡会什么的组织起来,暗地里层层叠叠的关系,你是谁也查不清楚的。
这也是科举制的弊端了吧,官员的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考试,那么他们必然会紧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