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瞧见孙氏躲在锦被之中,顿时计上心来,随手把衣服穿上便义正言辞的询问,仿佛不认识师橫,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些什么人。
如此镇定却反而暴露他的心虚,师橫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中的凳子上,瞧见孙良的模样笑了笑:“奎大,许久不见,你倒是换了一副脸皮逍遥快活的紧,却是把我等害惨了!如今我等寻上门来,你却要当作不知?”
“奎大?谁是奎大?我乃彭城郡公主母孙氏的族弟孙良!”
锦被中的孙氏气急,这时候还把彭城郡公以及自己的名头抬出来,实在是没脑子的事情,但此时她又不能分辩,只能躲在被子里偷听,至于师橫的那句奎大她却是不知道的。
师橫笑了笑,轻蔑的望着孙良道:“你是认识我的,刚刚的神情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我,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等会突然出现破门而入?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没有死,为何我宣毅军的两营将士没有死?瞧瞧我一身的甲胄,这意味着什么?你已在劫难逃!”
孙良笑了笑:“某家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
“哈哈!说的好,不愧是奎大啊!这些东西你能抵赖的了?!”
一本厚厚的卷宗被师橫扔到了孙良的面前:“你曾经去过西北之地,而且和宣毅军有过交集,为何在三司询问的时候却说未曾去过西北之地,也未曾去过宣毅军!”
孙良心中大惊,用余光看了一眼锦被心中顿时明白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居然是自己的这位堂姐出卖了自己,唯有她是知晓一点消息的。
心中的后悔和恨意用上新同,自己躲藏这么多年未曾被官家追查到,没想到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但孙良的表面依旧镇定,笑了笑道:“商人嘛!自然是趋利的,有些事情想要避讳一二又有何不妥?三司对前往西北的货物和买卖都要严查,某家是为了省麻烦才这么做。若是要追究也该是三司追究才是,不劳诸位将军。”
“哦?这么说来你是去过西北之地,也和宣毅军有过交集的了,那便要说说是和宣毅军的哪一营有过交集?只要你能说出来我等便能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