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俙呆呆的望着夏竦,期盼了半天原来这老倌是说大宋的损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丹青史书?人都不在了要丹青史书有个屁的用!
蔡伯俙嗤笑道:“夏竦,既然咱们九死一生,那我便告诉你一句官家的原话,丹青史书比那妓馆中的清倌人还肮脏善变,它永远都是胜利者在书写,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哪有机会在史书上留名?”
猛然抢过夏竦手中的茶壶喝了几口便摔碎道:“咱们要是死了也就是失败者,你认为向我们一样在海上窝囊死去的人会被史家写进煌煌的史书中吗?笑话!”
蔡伯俙说完便转身出门,他要拼上一拼,即便是自己不能拯救船队也多少能出一份力吧!
看着离开的蔡伯俙,夏竦微微一叹自言自语道:“王相公的话没错,这小子还真是有一种士大夫没有的东西,大概是和官家在一起久了吧,官家身上的那种东西更加强盛啊!”
甲板上已经的人早就忙的不可开交,风暴越来越大,不断的把海水灌入甲板和船舱,大量的海水带起雪白的泡沫,但如此奇特的景象根本没人在意。
蔡伯俙脱去身上的官服赤裸着上身道:“拉紧缆绳,稳住甲板和船舱,剩下的人和本官一起往外汲水!”
海船上的水手见到蔡伯俙出现后惊讶万分,舰船的掌舵大喝道:“驸马还是进仓中暂避为好,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等可担待不起!”
蔡伯俙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威严的形象:“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把最小的三角帆放开,咱们借着老天爷的东风把自己带出去!”
负责留守舰船的校尉瞧见蔡伯俙认真的样子,一咬牙向船队打出旗号,顿时大宋所有的舰船撑开小型三角帆,在狂风的吹动下如离弦之箭般在大海上飞驰,巨大的海浪拍来被船首的撞角粉碎,带着腥味的海水拍打在蔡伯俙的脸上。
没错!这是正如官家所说的场景,大海的狂暴确实有着莫测之威。
夏竦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扶着舱门看着蔡伯俙拼命的样子喝到:“蔡伯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即便是有妙也无需法耳提面命,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都快死的人了,还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有什么意思?老倌你进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