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应天武院学成的学子在参加军武院的招生时要轻松许多,这也是赵祯最为欣慰的地方,毕竟武将的培养不能光靠军武院的传承,这也使得大宋的基础武学教育得以开始,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民间的口碑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极其有利于提高武人的地位。
四年的时间足够晏殊理解赵祯的苦心,这么多年每次勘磨之时,赵祯都会把晏殊按在应天府的位置上不动,身为曾经的伴读,晏殊岂能不明白赵祯的用意,如今他可以自豪的说应天府就是精简版的东京城!
应天府是赵祯除东京城以外唯一的实验城市,晏殊明白它的重要性也是他迟迟不肯离开的原因,谁希望自己四年的努力仅仅成为自己向上爬的垫脚石?在没有挑选出适合的接任者前,晏殊不愿意离开。
官道上飞驰的马车在碰到了石子剧烈的颠簸把思绪还留在应天府的晏殊拉回了现实,看了看日头,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东京城了。
想起蔡伯俙的书信,晏殊微微一笑,这小子在信中满是威胁的口气,一句不见汝面割袍断义让晏殊啼笑皆非,蔡伯俙咬牙切齿的胖脸跃然于纸上。
两人虽然都是赵祯的伴读,但发展的方向却完全不同,一个从商一个入仕,都是赵祯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晏殊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从不焦急的渴求政绩,不像有些州府的官员为了获得向上爬的政治资本,不惜大肆征用劳役修建根本用不上的堤坝,工厂甚至城防,一个大宋腹地城镇根本没必要修建那么高的城墙和护城河。
当晏殊的马车到达封丘门的时候却发现原先的封丘门根本就无法通行,狰狞的城防看的他毛骨悚然,门口的铁刺拒马,手持棘轮弩的军士,城墙上如林的八牛弩……这哪是城门完全是一副吞噬敌人的巨口。
赶车的车夫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舌头打颤的问道:“大……大……老爷,咱走其他的门进去吧?”
晏殊微微一笑:“那就绕远从南熏门进城!”
难怪大宋的西征能夺取党项的两州之地,训练有素的军士,精良无双的军械,哪一样都看的人热血澎湃啊!堂堂的刑部侍郎,应天府知府居然就这样在封丘门前绕道而行,这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尊重。
刚刚从门口站岗士兵的眼神中,晏殊看到了军纪的凛凛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