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不安的走向殿门,一旁的小内侍吃力的撩起厚厚的门帘,越是到冬天赵恒的病就觉难熬,寒冷成了他的催命符,宫殿的门窗全部用厚厚的锦被遮住,外面是寒冷的冬季,殿内却是温暖如春。
即便如此可气氛却波云诡谲,冷的让人打颤。
大宋权利的核心都集中在这景福宫中,皇后刘娥坐在官家的病榻旁,手中握着的是他枯干的手掌。
这个大宋最有权利的女人现在是那么的可怜,丈夫即将离她而去,手中的权利也将成为昙花一现的幻影,现在谁都知道太子不是皇后亲生,这种事情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宫中的内侍见到外臣都吓得直哆嗦,指望他们保守秘密显然是个笑话。
赵祯在心中冷笑,杨贤妃还真是能忍,即使像今天这种情况她也不出来,深深的把自己隐藏在幕后,难道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
“儿臣拜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赵祯对着病床上的老爹缓缓拜下,引得赵恒连连哮喘,喉咙中发出刺人的痰声。
“吾儿平身吧!你父皇现在连说话也力不从心了。”
赵祯看了看自动站成队伍的两府大臣皱眉问道:“为何父皇的病症愈发的严重了?不是有胡御医开的药吗?前些日子孤来看望,父皇的身体还好好的呢!为何几日不见就出了如此的症状?”
胡远轻轻的走上最前躬身道:“启禀殿下,官家的身体已经油枯灯尽,药石也无力回天了!”
皇后的脸色立刻变得扭曲,狰狞的发出咆哮:“胡远!予命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管家道元宵后,难道你当成耳旁风不成?”
胡远跪倒在地,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官家的身体已经耗尽生机,即使药石也不能生死肉白骨!胡远已经尽力,着实没有办法!只能靠官家的大毅力坚持,一口气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