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长剑刺进身体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布尔达用手中的利剑,刺破了自己女儿的心脏。而后,望着浑身是血的女儿,布尔达跪倒在地,痛苦的流泪着。许久,他才起身,握起自己那把沉重的巨剑,走上了战场。那里,精神抖擞全副武装的罗马兵团正气势汹汹的扑杀而来。
“吼,吼,吼……”
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讲,没有任何鼓舞人心的动员,部落大酋长带领着仅剩的五千日耳曼战士,冲向了铜墙铁壁一般的罗马军团。
下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无数的重型标枪从罗马军团的阵地上飞出,遮蔽了初冬的天空。伴随着长矛落下的,只有北地无尽的寒风。
日耳曼人在冲锋的路上死伤惨重,血流成河。一把把尖锐的重型标枪像恶魔的镰刀般插在了日耳曼战士的身上,手上,甚至头顶上。
布尔达身先士卒,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锋利的双手巨剑横空劈下,军团步兵握着盾牌格挡,长剑却直接没入盾牌边缘,将躲在盾牌后方的罗马步兵头盔深深的劈入。血水立刻染红了大酋长手中的长剑。
战线上,所有日耳曼人疯狂的扑向了军团的盾墙,而早已整装待命的军团防线则岿然不动的屹立在原地。日耳曼人斗志高昂,但是连日来的饥饿和伤痛让这些战士们体力下降,没有了当初决战罗马军团时的勇猛与力量。
罗马人的盾牌屏障在日耳曼人如野兽般的乱砍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而日耳曼人的体力却很快透支。士气是建立在足够温饱的情况下的。再视死如归的勇气也无法阻挡饥饿的侵袭。
而后,在日耳曼人苦攻无果的情况下,罗马军团的百夫长们吹响了进攻的口哨。
军团方阵在统一命令下开始前进,前排的士兵握紧大盾,猛烈撞击贴上来的日耳曼人,在饱食之下而士气高亢的罗马军团步兵面前,孱弱的日耳曼战士再也坚持不住,一个个被重盾撞翻在地,而后,前进中的罗马军团步兵将短剑一次次送进了这些日耳曼人的体内。罗马军团的士兵们为复仇和金钱而战,而日耳曼人为生存而战,双方在这片野蛮而荒凉的大地上,展开了恸哭天地的厮杀。
当初捕猎拉比努斯的苏维汇人,此刻成为了被罗马人捕杀的对象。短剑刺过,倒地的蛮族步兵身上被扎出了一个个血色的窟窿。鲜血淌满了脚下的土地。每走一步,都能溅起汨汨的血花。五千日耳曼战士在这个寒风四起的冬季被阿庇斯的两个军团彻底屠杀。
一名日耳曼战士试图搬起石头砸向面前的罗马士兵,则被军团步兵抢先一步,用标枪射穿了身体,那名日耳曼战士中枪来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声不吭的倒下,折断的尖矛插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汨汨不断的鲜血从破碎的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蛮族战士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