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救下来的阿内尔卡浑身是血,身上遍布着刀伤,那破碎的皮肉反馈出阿皮乌斯的残忍极致。汨汨而出的鲜血,伤口处已经血肉模糊,一截肠子露在外面。浑身抽搐着的阿内尔卡想抱住阿庇斯,却再无力气。
“不要动,医生!快去叫医生!”
阿庇斯大吼着,塞克拉斯飞一般的跑出去,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为时已晚了,就算找来全罗马最优秀的医师,也无法挽救阿内尔卡的性命,在战场上受了这样创伤的士兵都无法扛下来,更何况阿内尔卡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贵族妇女。
……
阿内尔卡在阿庇斯的怀里挣扎着死去,血水染红了阿庇斯的长袍,但是直到她死去,也没有能力再说出一句话。阿庇斯只是望着她那双痛苦的眼睛,饱含着对自己孩子那无限的眷恋。
“将她厚葬。”
许久,阿庇斯才悲情的对克莱恩说到。这是一场悲剧的家庭变故,原本和睦温暖的一家,到最后,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而你,我恨不得一剑杀死你!”
阿庇斯转向坐在角落里狂笑着的阿皮乌斯,唾了他一脸唾沫,并且再补上两脚,直接将他的门牙踢断。两名第十军团的老兵则一左一右,将他整个人架了起来。捆绑着。
……
“一切都结束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望着豪宅中庭院里满地的鲜血,克莱恩悲叹着问到。
“让法比乌斯以最重的罪名处置他,我要他永远出不了地牢,最好被虐待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