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永远是野兽。”
塞克拉斯站在方阵中,发出了鄙夷般的讥笑。在罗马人看来,日耳曼人再勇猛,终究还是野兽。
“但是他们现在在为我们而战。”
阿庇斯略带严肃的提醒着塞克拉斯,这场战斗,不同以往,这些日耳曼奴隶,军团不能再视之为异族,现在的情况,所有的奴隶,都应该值得平等对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列颠人的进攻越来越猛烈,就像营地外所有的不列颠人都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一般,围攻罗马军队的不列颠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到处是人头攒动,他们嘶吼着不断挤压着罗马军队的方阵。直到所有方阵都不得不临时变化成圆形阵型,用盾墙围成一圈,将伤员保护在里面。
惨烈的厮杀中,那只由奴隶组成的部队几乎死伤殆尽。
只剩十几个日耳曼人还在浴血作战,那些战前都对自由和未来充满渴望,充满憧憬的罗马奴隶,全部沦为了蛮族的倒下冤魂。这就像一场欺骗,承诺的自由虽然很美好,但是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他们被挤在军团和不列颠蛮族中间作战,后退是不可能的,突围更是无望,直到最后倒在蛮族士兵的斧头,长剑之下。
“现在,出击。”
直到奴隶们都几乎死绝了的时候,阿庇斯才下令全体出击。
八个百人队的军团步兵在各自百夫长的带领下,朝外围的敌人展开突刺。
那些已经和罗马奴隶部队厮杀得气喘吁吁的不列颠士兵在罗马正规军突围的时候,开始出现了慌乱。而最后十几名日耳曼奴隶终于等到了罗马正规军的反攻。他们的全身上下,都已经染上了不列颠人和自己同伴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