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变化,贞观二十五年的社会总体是相当和平的,而且因为交通、通信的手段越来越多越来越发达,能够纵横数州数县的大盗越来越少,盖因条件不允许。像武汉、苏杭这等特殊地区,基本都能保证没有大盗,至多就是道上混的有活力社团。
“难怪我他娘的看报纸说眼熟呢,只当是黄州的僧道中,请了什么高人!”
老张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又问道,“那坦叔暗中可是安插了护卫?”
“都是本家弟兄,只是……一个都没有逮着机会出手,大郎君狠辣果决,他们也是措手不及。”
说罢,坦叔还看了一眼白洁,“二郎君……”
“沔哥怎么了?”
“咳嗯。”坦叔轻咳一声,“听护卫们回报,当时大郎君在前冲杀,二郎君就在一旁递送兵器,兄弟二人通力合作,极为娴熟。”
“应该是搓澡搓出来的默契。”
老张鬼使神差拍了拍白洁的手背,很二逼地安抚道。
“沔哥……也杀人了?”
白洁瞪大了眼珠子,她那儿子不是个斯文人么?不是成天读书的么?至多骑个马,至多划个船,杀人什么的……他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就……杀人了?
见白洁那副活见鬼的模样,坦叔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不错。”
听到坦叔的答复,白洁几乎瘫软在张德怀里,片刻就哭了起来,一向软弱温顺性子的她,居然也有了勇气,猛地抬手指着张德:“张操之!都是你!你为人父亲,从未管教,这便出了甚么物事出来!沔哥自小受你呵斥,你可有一点父亲模样!要是沔哥将来有个甚么……我跟你拼了!”
用尽气力吼了出来,白洁捂着眼泪转身跑开,阿奴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三娘!”
到了廊下,白洁跑了一段,到廊口扶着廊柱恸哭,阿奴连忙解下披肩,盖在她身上,轻轻抚背道:“三娘子,刚才的话,我不能当没听到。这话,你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