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工程,一个不小心,会搞出大崩盘出来,连锁反应是相当强的。
当然了,好坏一体两面,工程要是顺利,带动整个社会运转起来的资源,就不是区区七百万贯。
先行条件,朝廷是肯定没有余钱来修铁路,毕竟李皇帝手头还有三条板轨要搞定,加上之前连续几年“举债”,每年偿还本息,也是不小的压力。
现在收缩河中、西域的力量,就是为了稳住现在的财政局面。
西突厥为了脱离唐朝的掌控和灭族追杀,把整个远西搅合成了一锅粥,帝国疆域的最西段,自然就会出现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
当然治安战还是不会少,但这年头的治安战,打起来相当的轻松,一伍唐骑能够裹挟最少一百倍的仆从军,外加一百倍的后勤奴工,也就是说,五个唐朝骑兵,实际上在河中地区玩治安战,其实是一个千人队。
帝国的威权加成下,根本不存在愿意对抗帝国的蛮族“有识之士”,凡是敢跳出来造反的,无一例外,都是无知者无畏。
所以当长孙皇后御赐“昆仑海”之名后,西域虽说相对贫瘠,却也而成了河中前线的后方,而且相当稳定。
这就创造了低成本治安战的环境,程处弼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调离西军,专任天竺地的长官。
“七百万贯听着多,但分摊到每年的工期中,也就不算多。汉阳到安陆的这条铁路,我看两三年修不好,少说也要五年光景。咱们就照五年来计算,每年投入也就是一百四十万贯,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张德也没打算这条汉阳到安陆的铁路,就全部由武汉出钱,中央政府不管愿不愿意,看在路权的份上,咬牙也要掏钱出来。哪怕掏钱的形式是从武汉借钱,但所有权必须明确。
除了政府投入,民间融资也是一个重要渠道,尤其是大贵族,在贞观二十四年的当下,一味追求家族规模和财富累积的已经很少了。
连侯君集都放弃了继续谋求国朝体制中的江湖地位,而是专心猥琐发育家族底蕴,那些李皇帝的儿子兄弟们,堂堂亲王,只要不是品行太差,底下的幕僚都会有建议规划。
吴王李恪攒了一大笔钱没有意义,子孙后代能够保证还沾点皇族关系就不错了,而传世物业到手,才是真正的旱涝保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