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是有不甘?”
李渊忽然开了口。
“阿耶何必明知故问呢。”
浅饮一口茶,李世民仰头喟叹:“杀一个江南子,没甚难的,难的是杀了一个江南子,会冒出来成千上万个……锦绣江山,遍地反贼。”
“开皇年时,杨氏欲统天下,仰赖二者,一是山东士族,二是关西军头。二郎以为智计较之杨氏,如何?”
问的是杨氏,实际上说的是隋文帝。
李世民纵然自负,此时此刻也微微点头:“自有不如。”
说到底,统一天下这种事情,隋文帝干过,摆平突厥这种事情,隋文帝还是干过。而且论起来,大唐这个公司的架构,就是从大隋身上延伸出来的。隋唐分开来讲,就没有意义。
“可今时外朝内廷之结余,终隋一朝,也远不如,何故?”
“饮鸩止渴啊……”
李董没有看老董事长,而是又怅然一叹。
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皇权,顷刻间就要叫卖出去一部分。这着实让人不爽,让人不痛快。
然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出现,使得原本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说从战场去拿。纵使有一天还是要在战场上见个真章,但不是现在,不管是对李唐皇室来说,还是对几百路“反王”而言。
父子二人说话间,却听有人禀报,江西总督房玄龄急奏,通禀之后,就见康德带着欧文,到了两代皇帝面前,行了大礼,呈上奏疏。
原本心情就有点糟糕的李世民,翻阅之后脸色剧变,旋即又是一怒一喜,神色变换让李渊都觉得好奇。
不过很快李世民就直接解惑道:“可喜可贺,玄龄在江西,发现古之‘九鼎’。”
“嗯?!”
李渊双目圆瞪,“是那‘九鼎’?”
“正是。”
李世民淡然回道。
不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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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长安的时候,欧文差点暴毙,原本是打算天过来的,可一不小心就听说了房相公的奏疏有点给力。当时就吓的从车厢里跳了起来,赶紧叫了几匹快马,直奔长安城去了。
要说欧文为什么被吓住?那是因为房相公的奏疏是这么说的:陛下啊,老臣在楚地治水,从淤泥里打捞了几件东西,也瞧不准是不是老物件,老臣寻思着,这是不是就是失传的九鼎啊。
九鼎啊,如何不让欧文浑身发抖,也顾不得裤裆里没卵蛋,马儿颠屁股也比板子打屁股强。
“大人……这真是九鼎?”
“……”
要不是眉眼瞧得出一个轮廓来,房乔一定打死这个智障。
拍了拍又粗又硬的管子,新铸的青铜物件,阳光下熠熠生辉,金灿灿的极为漂亮。
一根管子一个州名,老房正拍着的,就是“雍州鼎”。
“皇帝能信?”
“陛下雄才大略,会信的。换做杨广,那是绝对不信。”
老房说罢,看着摩挲着大炮神情猥琐的房俊,“届时若要入贡,你可愿做个入贡使?”
“上哪儿?”
“……”
深吸一口气,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忍住了没捶出去。房相公仰天闭了闭眼,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去长安。”
“好啊!这阵子在武汉淡出个鸟来,戏园子虽多,可倡优质量甚是下等,简直是不堪入目。那些倭女,真有人愿意搂着?”
啪!
房玄龄实在是没忍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的房遗爱都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大人作甚打我!”
“废物!”
“儿子知道啊。”
房遗爱理直气壮,有些觉得奇怪,自己老子怎么尽说一些人所共知的事情。
“……”
这一刻,老房也没脾气了。房遗爱现在的状态很明确,混吃等死就是王道!自家老子比杜相公能活,怎么地也能攒个大富贵出来。
而且房遗爱“蠢”归“蠢”,但仅限体制里厮混拎不清。可要说抱大腿,房遗爱认准了江阴牌土狗,当年在务本小学被张德一个过肩摔,他就明白了,这条大腿,老子我抱定了。
“九鼎”是不能够私铸的,当然了,从河里湖里江里打捞上来,这就很合理,很符合科学,很具备精神文明建设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