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蛋疼的是,大马士革钢虽好,可惜产量低。突厥歹徒有的不仅仅是麒麟臂,手中的吃饭家伙砍人好像也不差大马士革钢多少,最重要的是,哪有动不动就几十把刀一起砍过来的?
这是作弊!
离开西域谋求生存空间的西突厥各部并非瞎干,他们抢劫归抢劫,生意也是要做的。大量的物资集中在了河中,“可萨”部更是为了保证至河中的商道,也放弃了“非暴力不合作”的宗旨。
毕竟,李思摩郡王捧着论语过来说了:“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
郡王殿下是很照顾“族人”“乡党”的,驼队到了西域就嘘寒问暖,还时常深入基层,了解牧民所需所急,并亲切地递上了长安特产钢刀,说这就是“道”,然后笑眯眯问老乡:你们想不想发财啊?
谁不想发财?可发财也要讲基本……道理嘛。
讲了几次道理,虽说小有受挫,但还是两次从大马士革化了缘借了钱,并且有大马士革的姐们儿表示自己“爱色”,听说“河中耿恭”就是颜值担当,正要凑钱去为“爱豆”加油。
而为了对抗进入疯狗状态的西突厥歹徒集团,曾经阔过的胡扎尔部落被逼迫着送出了自己的“公主”前往河中。
因为在巴格达同样出现过突厥部队,虽然奇怪为什么突厥人宁肯两次偷袭抢劫大马士革,也没有攻打巴格达,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了海路,然后从波斯故地穿越沙原,进入河中地区。
跟随胡扎尔人前往河中的女子极多,不仅仅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同样有皮肤丝滑的小男孩。毕竟,谁也不知道“河中耿恭”到底爱好如何。
尽管一开始找到景教司铎苏拉时候,当地的唐人更多对“苏武”这个词比较敏感,但很显然,当团队用“耿恭”来吹捧的时候,河中最著名最有能量的男人,很满意。
而不管是“河中耿恭”还是“榻上苏武”,其之所以扇扇翅膀就能让大马士革欲仙欲死,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后盾,真是阿罗本老法师现在想要求着“指点迷津”的张德老大人。
此时此刻的阿罗本老法师,已经彻底入了魔,别说老张叫阿罗本老法师,就是叫埃罗芒老师都没有一点问题!
作为景教司铎出身,阿罗本身上揣着《福音书》也是很合理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原本想着走上层路线,好传播一下“阿摩诃(耶和华)”的光辉,结果唐朝皇帝那边没出岔子,偏偏武汉这里简直是妖风凛冽。
人梁丰县子、江汉观察使老大人张德张操之说了:我特么早皈依了“红烧肉贼特么好吃”神教。
当然了,张大人也没说自己是不是教主,反正左右护法阿罗本大神父是认识的。
一个是左护法“西域溜肥肠”程处弼,一个是右护法“河中九转大肠”长孙冲。两大护法各有修持,程护法是体修,能打不;长孙护法也是体修,后宫报国榻上驰骋从来动嘴不动手……
听了老张的介绍,原本琢磨过来走上层路线的阿罗本老番僧顿时就悟了,我特么传个卵的教,何不如抱紧大腿,将来以期唐朝发兵,一路干到波斯去,光复巴格达,复我叙利亚,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岂不美哉?
然后老张就纠结了,要不要告诉阿罗本大神父,其实河中有个名叫苏拉的司铎,其实早跪舔了长孙大表哥呢?
可一想,人苏拉年纪轻轻有眼力,给唐军带路不累,给表哥做媒不赔,比起身揣经文五百卷的叙利亚老汉强了不知道多少。
水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缓过来的阿罗本在武汉转了转,算是悟了点东西出来。武汉“迷途的羔羊”是多,可都是上了流水线待宰待杀的,不归天主管。
再一个,老张也是头一回知道,你个阿罗本原来在新罗马也是“异端”啊,那你凭什么跑老子这里来装逼?
被老张几次精神伤害外加心灵污染之后,阿罗本大神父也算是认命了,只求张大人给个面子,指条明路。
景教也算是命途多舛,自从祖师爷被打成“异端”之后,思想传播都是在相当苦逼的地方,而整个景教成员,也颇有点“苦行僧”的意味。
“甘于清苦”这个行为,在国朝还是很有“逼格”的,士大夫们冲这一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
想要让士大夫们不讨厌,很多人做不到,比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之”“大丈夫当如是”等等等等,一搞就是个大新闻,然后带着农民兄弟以及不明真相的群众跑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