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老张一愣,“你那时还小,懂甚么可爱不可爱的。”
说话间,武顺更是往张德怀中钻去,一只手伸入他怀中,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还有熟悉的温热。
“兄长不是我,怎知我知不知可爱?”
“我又不是惠子,哪知道你知不知?”
“那兄长以为我可爱么?”
“明则温柔可人,自是可爱的。”
言罢,轻轻地抚摸着武顺的软背,道,“反正无事,不若走走。”
“嗯。”
放下茶杯,挽着武顺,二人在院子中闲逛,穿梭往来,竟是有些新奇。新增的院子多了许多草木花石,很是对武顺的脾性。
她是个喜欢美丽婉约的女子,颇有点“文艺”气质。当然只说水平,她也的确够得上文艺二字。
“咦?这里怎么多了秋千?”
“还不是阿奴缠着,拗不过,这才给她做了一个。若非这樟树粗大,正好有个枝桠,怕不是还要重做个支架出来。”
武顺松开挽着张德的手,有些欣喜地跑到了秋千前,将下摆收拢到腿弯,坐上去后,冲张德招招手:“兄长来推我。”
“好,这就来!”
“兄长,你在我前面作甚?去我后……呀!”
滋啦一声,裂帛如劈竹,夜风拂过,摇曳香樟。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一片片的树叶,带着特有的樟树气味,天女散花似的,落的一地一片。
那系在枝桠上的秋千绳子,将枝桠拽的“嘎吱嘎吱”作响,仿佛很快就要被大力扯断,听上去颇有点惊险刺激。
“兄长你……你真是……”
本想捂着嘴,可是又怕摔下来,双手只得死死地攥住秋千绳索。
嘎吱嘎吱嘎吱……
枝桠似乎是真的要断了。
和姐姐不同,武二娘子素来坚强,较之聪慧,又常梳理事务,可以说是武氏如今唯一的当家人。她那两个兄弟,反倒是以“当街卖妹”出名,其余本事,一概是不为人知道的,当然了,大约也没甚本领。
到晚饭的时候,老张半点尴尬的心思都没了。毕竟是好些年的脸皮打磨,精益求精的上等产品。
“你挺着个肚子,怎地还吃恁多?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你不累么?”
夜里吃的是饺子,也有馄饨和团子。因为张德老家风气,团子倒是咸甜都有。前隋时,北地要富庶一些,江阴又不比苏州,于是反而江北吃甜,江阴本地要吃咸口。如今则是颠倒,吃甜的多了起来。
见阿奴不停地往嘴里塞芝麻馅儿的甜团子,张德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
这捡来的女仆养着养着,投入的成本倒是不少,当然效益也不错,对老张来说,阿奴两条大长腿,套上丝袜,回报率百分之一千不过分。
“吃几个又不会怎样……”皱了皱鼻子,阿奴忽地凑到了老张身旁,咬耳小声道,“阿郎,是不是怕我腿肚子变粗了?嘻嘻,我却没有变粗,你看。”
说罢,她竟是偷偷地撩了一下裙摆,露出里面白嫩嫩的小腿。老张定睛一瞧,果不其然,和别的孕妇不一样,居然都没有涨一点起来。
“这也算是天赋了吧。”
老张不由得想着,否则怎么解释这女仆吃了辣么多东西,结果也没有变胖呢?原本以为是不是得了什么寄生虫病,可女仆不但能吃,还能跑能跳精神十足,连脸蛋儿都是四季红扑扑的,水嫩无比,不必自己女儿差多少。
就凭这个本钱,慢说甚么公主,连太皇的妃嫔,每逢阿奴去探望姑母,就要打问是不是用了安利号的特供……
作为一条工科狗,老张很清楚脸蛋补水吸水就是扯淡,别说喷水了,喷油喷白浊液体都没有任何卵用。让肌肤保持水分……想出这点子的广告狗绝对是强到爆棚的妇女之友。
时空间隔一千多年,这破烂理论居然还是成立的。
如之奈何啊。
为什么有的女人看上去很滋润很水嫩很元气很靓丽?
答案其实很残酷……人家天生丽质啊。
所以说,阿奴这种老天给面子的,实在是羡慕不来。
“怎么样阿郎?是不是很惊喜?”
俏皮地眨眨眼,阿奴舌尖舔舔嘴唇,然后转身笑嘻嘻地离开,回到座位上继续跟团子较上了劲。
“你少吃一些,莫要夜里又吐了。”
坐阿奴左右的是白洁和郑琬,毕竟是生过的,连忙劝说了起来。
“不怕,不吃可惜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