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原西山大营的黎骑先锋将、明威将军来了封请书!”
“那个北人将领?”
夏景帝狐疑片刻:“此人之前不是因为军行改制,被朕给下旨罪罚了,连带这兵部侍郎的官位都给削减了?”
“陛下说得对,谁知道此人怎么想的!”
步戊附和一声,稍加思忖后,夏景帝打开请书细细看来一遍,竟然面有喜色:“没想到战事还未定下,便有人请战先锋!”
“先锋?陛下,您说什么呢?”
步戊不明,可夏景帝也不会与他解释:“立刻传旨,召张祁进宫,另外,让罗金赐也速速来见!”
一个时辰后,张祁与罗金赐都站在了乾清宫的庭内。
“罪将张祁,参见陛下,愿吾皇…”
“免了,免了!”
夏景帝直接道:“张祁,你这请书中说了一些速战江淮的军略,朕看的并不是很明白,可否详细一言!”
“臣遵旨!”
张祁上的请书完全就是顺着夏景帝的心思走,此时得之问话,全在他的考虑之内,这张祁缓了心绪,请内侍抬上早已准备好的江淮地形图,让后徐徐说起来。
盯着几人的模样,秦宇至知道这些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着虑请柬的后果。
也就半刻不过,金静水起身冲秦宇至道:“秦侯爷,此事事关重大,我等不过是六部官员,若说请柬,下有言官,上有中书阁诸位大人,所以此事…恕下官难以从命!”
金静水这么一说,徐风及几个其它官员也都顺风顺水:“秦侯爷,恕我等难以从命,毕竟请柬事重,非三言两语可说,且咱们陛下雄才大略,睿智过人,定然能够理出其中的利弊,我等官员各司其职就可,勿要多事!”
话落,金静水、徐风这些人匆匆离开,留下秦宇至独自一人怒火中烧。
“侯爷,这些人当真自私自利!”
秦三从身后走出来:“尤其是那金静水,他身为河西系的官员,若是能够借此请柬陛下,一来能够为中都江淮两地百姓博得生机,二来也能够亮出自己的才华,在朝堂大放光彩!”
“你说的不过是浅陋之见,金静水曾经身为秦王殿下的幕僚参将,那等心思多么深厚,岂是旁人可比!”秦宇至叹了一息:“既然他们这些人都不愿意请柬,那就只有我独身请旨陛下,这江淮…若是一战初起,恐怕又是一场泥潭战争!”
在秦宇至为皇分忧,思量即将到来的江淮战事时,张府,张祁也在闻风嗅着此事的味道。
“那罗金赐真的请柬陛下兵战江淮?”
张祁再度问话,蒋济面有无奈的道:“小公爷,属下绝绝对对的确定,那罗金赐以大夏一统为由,请柬夏景帝下旨派兵,首府江淮!只是让感到意外,身为军行勋贵之首的秦宇至侯爷竟然反对直接兵战,说什攻心为上,后来夏景帝发问朝臣,那林大都护竟然也附议秦侯爷的意见,实在让人不明!”
“这有何不明!”
张文长从旁开口:“罗金赐乃是文官,只看到了中都安定下的富足兵壮,却没有看到江淮地区的战场泥潭,那燕王虽然占据弱势,又遭水患影响,可他们占据地利,这是其一,燕王统掌江淮二十年,民心还有个六七成,中都派军兵战,一时拿不下,就必定陷入战场泥潭,那时后果如何,罗金赐这等文臣可受不到什么影响!”
“慢着!三哥!”
张祁忽然截声张文长:“文臣受不到什么影响,才会说这话,军行的将领害怕拖战的后果,才持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