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问到这话,刘勋自然不会应,他一个劲的催促左右押着杜晖离开,可杜晖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死活拖在地上不动,无奈之下,四个差役家奴将杜晖给活生生抬起来,向外走去。
司吏想上去问话,却被刘勋叱声骂回。
于后,杜晖在黑夜中被刘勋带走,司吏听着夜中传来的叫声,心里愈发不安。
“不对劲,不对劲!”
对此,身旁的同伴道:“如何不对劲?”
“你何时见过深夜纠察罪人的令?”
“这个…我是没见过,可刘勋大人不是有京察使大人的令牌么?按照京兆阁从令京察使的规矩,京察使有权深夜急行提点罪人!这应该没有错吧!”
“自然没有错!”司吏嘀咕:“可现在令牌在刘勋大人手里,他只有督查令下的权,没有直言行事的权,况且我听说这两日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陛下罪降刘勋和杜如庭两位大人,把他们暂时革职,你说被革了职的官员有权再行令么?”
话到这里,两个司吏皆是一惊:“不好,坏事!”
此时此刻他们全都反应过来,那就是刘勋已经没有继续查案的权力,他这么做就是违背了律法,擅自妄为。
“这该怎么办?梅成安大人被抓了,京兆阁有没有旁的主事官员,刘勋又是督查我们的直接上官,他又被革职,我们这里要出大乱子了!”
两个司吏深知情况不对劲,为了避免在乱流权风中丢掉小命,二人一合计,竟然向杜府跑去,在他们的脑子里,他们单单的感觉到刘勋要对杜府下手,可现今时刻都府衙、京兆阁都乱成一锅粥了,与其让官家浑浑不清,倒不如让他们杜府自己人先行一步,解决难事,至于往后的一一上报,二人大可慢慢做。
于是乎,二人匆忙来到杜府,由于杜如庭进入皇宫,跪请夏景帝召见,府中只有管家及一些参官在,那管家听得司吏的话,后背直接生出一身冷汗。
“那刘勋老儿何时带走我家少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