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至,你是当局者迷,我初来此地,乃旁观者清!”
张文长退下左右,道:“起初我还道是中都朝臣间斗,可是现在听你说完,俞至,你不觉得其中有些地方甚是古怪么?”
“三哥可否明言?”
张文长缓了缓,道:“你说杜如庭、刘勋这些人都是朝臣高官,陛下身边的红人,现在却权斗甚是厉害,那夏景帝不可能看不见,除非他在刻意放纵这些朝官乱为?”
此言一出,张祁心里一怔,那种感觉就像吞了一口冰,直接坠进腹中:“三哥,你的意思是…陛下他刻意让这些近前臣子争斗?”
“这仅仅是我最直观的感觉!”
张文长低声:“夏景帝继承皇位不过一年之余,虽然他大施仁政,可身边的臣子却在经历两朝战争后,根深蒂固,之前不是风传,杜如庭一个劲谏言夏景帝要对河西军、北安军行调派驻防之计,这等计策看似保全中都皇威四通,可实际上却是中都臣子排斥外将外臣的路子,所以我估计…夏景帝肯定在筹划着什么,所有的臣子都是他掌下的一枚棋子,只等最终结果出现后,他来个将军策,直接去其糟粕,留其皇犬!”
一时说了这么多,张祁的思绪有些乱,张文长心里明白,任何权心深重的人,都会在权风漩涡中越陷越深,直至迷失方向,眼看张祁心思已乱,张文长便不再多言:“俞至,你暂且好好思量一番,过后你我兄弟再言!”
当张文长给张祁逐渐理出中都现状情况时,贺兰文的搅乱中都朝臣,引发中都朝臣根基撼动的计策已经实施过半。
在贺兰文的怂恿诱骗中,刘勋不再忍耐,直接对杜晖落罪请旨,对于这等情况,夏景帝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出令,算是凭空把这事给吊在了半空中,让地面上的刘勋等人仰头观望,却迟迟等不了结果,与此同时,九门司的命案也在风口浪尖中逐渐顶到朝风面前。
那九门司的陈恪在见了林仲毅大都护以后,竟然出人意料的把两名北安军兵士尸首给送还,这让都府衙和京兆阁的人都浑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