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话,刘勋当真心底一怵,约莫着三息功夫,刘勋狠声道:“此消息当真?”
“决不能容有假!”
贺兰文也说的掷地有声,于是乎刘勋狠下心里,将自己纠察出的罪行一股脑全都压在杜晖身上,让后拟章上奏。
“大人,大人,咱们的眼线传回消息,刘勋那老儿把少公子的罪行拟章上奏,已经由中书阁递上去了!”
杜府,栾少河匆匆来报,听到这些话,杜如庭整个人一怒,那股子老迈之气几乎憋炸自己枯树一般的身躯。
“看来刘勋势要与老夫来个鱼死网破!”
“大人,现在刘勋下决定惩治杜晖少公子,这明眼看去,完全就是冲你,所以下官之见,在陛下降罪前,一定要拦住这记杀招,否则刘勋那老狗会狠狠咬大人一口!”
栾少河急声急气,可是杜如庭却反倒平静下来,身为官场老臣之首,几十年的风云历练早已让杜如庭变得人心狠硬,虽然之前他心急儿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如庭已经明白,现在的争斗不单单是儿子身上莫须有的命案,根本就是派系间的权力斗争。
倘若杜如庭赢了,杜晖自然会无罪释放,可杜如庭要是输了,不单单杜晖罪落其身,连带着自己这杜氏也会被连根拔起,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杜如庭只能沉稳谨慎的走好每一步。
当杜如庭思量应对计策时,瞿承恩来了,他道:“方才下官闻听九门司传出一些消息,那京察使全子玉的儿子竟然也在东门官道出事,其中更有两名北安军的兵士,现在林仲毅大都护派人与九门司交涉,要回自己手下的尸首,却被陈恪拒绝,不过陈恪也前往大都护府,不知作何?”
“大都护?好大的口气!”
对于林秀这个青旬之年就得高位的将领,杜如庭从心底并不认可,但是夏景帝一旨独威,他杜府近来杂事不断,索性在皇恩封赏会上没有出言劝阻,这会儿看来,林仲毅终究是个不稳当的主,刚刚得了高位,就闹出这样的命案,只是想让他安生都不可能。
“大都护名头再响,不过是个军行愣头种,不足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