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兰文的想法太过偏激,可是以其行为,杜晖思量着虑,倒也觉得在理,末了杜晖道:“这么说你投身于我,不过是借力而已!”
“人非圣贤,怎能心清空明?公子出身名望大家,我若能攀之,以我之才,最多一年,必能进入官途!”
贺兰文说的言下其实,倒让杜晖刮目相看,约莫半刻功夫,杜晖才退下家奴。
“既然这样,那我就接着问你,方才你说刘骥之见会给我带来麻烦,这麻烦到底从何而来?”
贺兰文抹去眼泪,拱手沉声:“对手相抵,投机暗害!”
刘骥的私宅,他醉酒在此,一睡半日,傍晚醒来,再欲出门寻乐,不成想自己刚一出门,一身影从前商来。
家奴挡之,却被来人轻易撂翻,刘骥目瞪溜圆,惊声大呼:“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么?”
“老子管你是谁!”
庞万春一声冷言,手中的尖刀直挺挺的朝着刘骥的胸前此去,瞬间,刘骥血喷入注,也就眨眼功夫,庞万春轻易解决掉刘骥,让后他将刘骥的尸身给拖走,至于身上的腰佩则扔给随后赶来清理现场的胡利深等人。
这胡利深将刘骥的家奴料理完,又是一把大火放出,不过半刻功夫,刘骥这私宅便化作火海。
“什么?又着火了?死人没有?”
胡钰听到寻街衙差来报,顿时吓的魂都快飞了。
“大人,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为今之计是把宅子的大火给灭了!”
彭城哭丧着脸说,胡钰急躁中来回踱步,末了他道:“立刻…马上…赶快把失火宅子附近的道路上安排上咱们的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没事找事,一直在中都闹腾!”
“公子,在下瞧公子,愁思集聚眉心,上下不得进出,此在面相上为心结说,只是公子出身高贵,又有才华风貌,所以这心结乃是自生,外因不果,不知在下说的是否正确?”
“呦呵?”
杜晖惊讶于贺兰文的话,但心底对贺兰文的警惕却没有放松丝毫。
“你既然有这般才华,纵然在北疆,也不至于生存不下去!”
“公子有所不知,北疆频遭战火,流贼四起,田野村舍十室九空,这等情况下,寻常百姓又如何生活?且在下不过是一介文人,懂几点世途大道理,面对贼人战火刀锋,可是保不了命!”
说到难心处,贺兰文竟然泪眼蒙蒙:“公子,人生在世,顺风何其珍贵,换言之,这不就是公子现在的处境?所以,从在下的浅短目光来看,公子不应为行路不顺忧心,那样只会乱了公子的大事!”
“大事?你说说我现在有什么大事?”
杜晖似笑非笑,贺兰文先是叩拜施礼,让后才肯定的道:“公子还记得今日街面上遇到的醉人车驾?”
“你是说…刘勋之子,刘骥?”
贺兰文点点头:“之前在下行走中都寻亲,在酒肆坊那边碰到过此人,可以说,此人当真是酒色之徒,若非有个高位老子,只怕他的行径早就惹来旁人料理,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点,在下方才思忖许久,总感觉今日公子相遇刘骥会有大事发生?”
对于贺兰文言意不清的话,杜晖明显感觉到什么,可又抓不住,那贺兰文虽然话语连连,可神色注意全都在杜晖身上,眼看杜晖彰显出几丝疑惑之情,贺兰文立刻闭嘴。
杜晖见状,直接发问:“你为何言语半中?”
“在下唯恐说的不对,惹公子生气?”
“那你可知言不由心更让人燥怒?”
杜晖明显神色转变,贺兰文这才继续:“现在中都风云变幻,在下从菜市井口听得公子之父于朝堂风口浪尖,那刘骥也为东宫旧车系的子弟,你迎路败落名下,以刘骥的为人,必定会大放厥词,损之颜面!”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