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夏景帝道:“传朕旨意,拟旨北安军,春后立刻来都授封!”
半个时辰不过,三旗翎羽令飞骑离宫,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北方奔去。
杜府。
杜如庭离开皇宫归来,真可谓憋了满肚子气,先是高柔在新春大典的天坛祭祀上大显威风,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百官之首,再者就是百官用膳之际,蒙烁这个老东西又被内侍口谕招走,显然是陛下有令,与之商谈,这两样事皆与杜如庭无关,实在把他的百官首位之名给丢光了!
“老爷,少公子来消息,现已到达北镇!”
气怒中,杜如庭得家奴来报,当即硬声:“他不是说开春再回来,怎地提前了?这一路上大雪…”
“老爷,少公子是听说中都的朝风变化后,估计担心老爷,才提前归来!”
家奴絮絮不断:“老爷,不如属下这就派人去迎接少公子?”
“免了!”杜如庭拒绝道:“这两日正是新春庆典之时,城中杂乱人混,他喜好清净,待这两日过去,再让他归府!”
中都北城,户市监。
贺兰文一路打听来到此处,瞧着门匾上的大字,贺兰文思忖片刻,到底憋着一股劲进去。
“你这人怎地随便进入官家府门?出去出去!”
当值门吏瞧着贺兰文一身破烂样,立刻出来轰赶,贺兰文拱手:“某找白立成白大人,请官爷通告一声!”
“什么白立成,没有这个人!”门吏粗暴不已,全然不把贺兰文看在眼里,眼瞅着贺兰文就要被推搡出门,一官吏从旁走过,听到贺兰文道话,止住脚步道:“你是何人?”
“在下白大人的亲戚,家乡受灾,走投无路,特来此求生!”
那官吏道:“放开他!”
门吏听到令落,只能闪开,于是贺兰文与这官吏向后府走去,来至一处门阁前,官吏道:“白大人交代过,这两日若有人来找,就直接引见在此,现在白大人出去应卯,少刻便回,你在这候着吧!”
官吏离开后,贺兰文缓了一息,进入屋内坐下,约莫片刻功夫,一人从外进来,贺兰文抬头看去,那人愣神一息,转身关上了门。
“你来了!”
听到这话,贺兰文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一封书信递上,奈何这白立成看都不看,直接将书信放在火炉上烧掉。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更没想到你会找到我!”
白立成坐下,直言相对,贺兰文沉声:“当年你受我氏恩助,入都为官,这个情分,需要还!”
“还,怎么还?”白立成似有不屑:“贺兰少公子,你已经不是当初的贺兰家人,贺兰氏更是不复存在,本官只要一声令下,就可拿你归案,甚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处死你,毕竟你已经是死人了,再死一次也无什么事!”
听到这话,贺兰文顿时大笑:“白立成,好你个白立成,既然这样,还多说什么,我之前的书信,又何故回言?”
“猛然收到一封本该死掉之人的书信,本官需要安心,这才回你,不成想你真的来了!”
白立成说罢起身,手中的茶盏还未落地,贺兰文掏出一物,轻轻放在桌案上,白立成细目瞧之,那准备摔杯的手硬是停在半空中。
“白大人,动手吧,我死了,你一家也都好过不了!”
贺兰文说的轻描淡写,可白立成已经满头大汗:“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质问,贺兰文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玉印,自顾摩挲,完全不顾白立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