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黄玉明、黄齐二人激住:“哥,她…她刚才说话了?她这两年来…第一次说话了!”
也就同时,一阵马鸣从身后传来,黄玉明回头看去,乃是林秀、万俟良等人。
“将军,梅子刚刚说话了…她说话了!”
黄齐惊喜急心,万俟良看到昏在黄齐怀里的妹子,吓的脸色煞白,只待范博然看后说了句脱力无碍,万俟良的心才算安下。
于后范博然细细为万俟梅诊脉,期间不住惊讶:“怪哉,怪哉,之前老头为她把脉,她的脉像低沉杂乱,言之意为七窍不灵,有失生息,怎地现在脉象活络,就像水流通彻一番?”
“先生,那你的意思是?我妹子好了?”
万俟良喜从心来,范博然起身交代药童熬药,让后冲万俟良、林秀、黄齐等人道:“这不好说,梅子之前遭际不白,心智受惊,才有了失魂呆傻,此番再度遭受惊吓,不知所顾何事,心魂重生,算是她的福分!不过…”
话半而终,范博然狠狠看来林秀几人一眼:“此番大火把老头的药居烧了一多半,将军,你可得想办法料理!”
对此,林秀先是一惊,让后大笑起来。这让黄玉明不明,至于个中的因由,自然不会有人给他说。
“先生放心,一座药居,我会亲自赔付给你!”
次日,万俟梅苏醒,果如范博然所料,她的神智比之之前要好上太多了,一些话大都能说,借着这个机会,林秀直接与万俟良商议,不如在除夕之前,将万俟梅和黄齐的婚事办了,以喜气冲病,万俟良知晓黄齐与万俟梅的感情,倒也不多说什么,唯独黄玉明这个坎,但黄玉明经此一事,心有变化,仅仅道了句大哥自作主张便是,于是乎,三日内成婚就有林府张罗。
当黄齐与万俟梅逃身时,一声扯呼从西面传来,黄齐转身看去,距他十多步外的药房居所前,一身影来回窜找,纵然看不清楚脸面,但以声音估量,绝对是黄玉明。
黄齐心道时机来了,便冲万俟梅道:“你先走,走!”
万俟梅摇头,黄齐狠声:“快走,不然将军一番心意就白费了!”
面对黄齐的狠声,万俟梅这才蒙蒙懂懂的转身,可是凑巧不巧,火势突变,药房坍塌,溅起的雪尘立刻蒙了二人的视线,那万俟梅本就有些呆傻,此间乱像连起,她如何能够反应过来。
一个不留神,万俟梅与黄齐逃身分开,各自只听得声音何在,却寻不到人。
“梅子,梅子…”
黄齐顿时惊住,急呼两声不得回应,黄齐只能亲身冲进雪尘中,结果旁边的药居墙柱倒下,正中黄齐的侧肩,若在平时,这对于黄齐根本不算什么,只要黄齐稍稍用力,便可轻松脱身,但是现在黄齐有伤在身,根本使不出多大气力,只能被墙柱砸着半拉身子,强撑却不得出。
约莫四五息功夫,雪尘散去,万俟梅才在惊怕中寻到四周方向,结果正好看见身后五步外被墙柱压倒的黄齐,这可把她吓待,不做任何迟疑,万俟梅冲向黄齐,可她一个小女子哪里抬得动百十斤重的墙柱。
与此同时,按照计划准备假作的林秀、万俟良发现黄齐、万俟梅没有从指定的方向出来,这让二人心有不安。
“将军,这…不太对吧,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出来了,怎么到现在没有动静?”
万俟良忧心,林秀也不敢再等,当二人准备动身时,一亲兵奔来:“将军,不好了,大火转向,彻底把药居的北房列给燃着!”
听此,林秀顿时急了:“该死的老天,竟然这般不开眼,传令各队,快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