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手!”
一声呼啸,震慑全场,下一秒,万俟良及双方的所有兵士皆跪地请罪。
“呼…将军,莫要怪我弟弟,他只是一时昏头…”
伤到这种地步,黄齐还在袒护黄玉明,末了黄齐转头看向扑身雪地的万俟梅:“你别怕,我…我没事…”
说是没事,可在大雪天里受伤血出,若是不赶紧医治,冻也能把黄齐冻死。
“闪开,闪开…”
一连串的扯呼迫退两旁的人,那范博然被几个亲兵以雪板车拖着奔来,瞧见林秀,范博然急声:“将军,老头听说有将军打起来,还以为是您出事了!”
“范先生,莫要废话,快与黄都将看看!”
庄非接过话头,范博然这才看清现状,于后,林秀收刀沉声:“来人,将黄玉明押走,其余人员皆带入北安营督查房!”
“得令!”
方化应声,于是乎这场稀里糊涂发生的闹剧就这样糊涂的结尾。
半个时辰后,黄齐的伤势被范博然止住,索性那一刀并没有伤及要害,仅仅在黄齐腰肋处留下一道疤痕而已,卧榻前,林秀脸色阴沉的坐着,身后,有些呆傻的万俟梅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将军!”
黄齐虚声开口,林秀看着生死与共的弟兄,到底叹了口气,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你和万俟良刀兵相对?”
“唉…说来怪我!”黄齐双臂撑身,缓缓起来:“将军,其实这事怨我没有和玉明说清楚,你知道,我俩自小无父无母,现在跟着你,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且我遇到了万俟梅,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与我相识很久了…”
瞧着陈姝灵欲言欲止的模样,林秀笑着说:“灵儿,你平时说话干脆利落,怎地现在拖沓扭捏,这可不像你啊!”
对此,何瞳刚从旁耍了一声:“秀才,你这两日只顾与那马全一同饮酒迎事,哪里知道城里人说什么,有些话听在咱们耳里,那就是糟践污蔑!”
“竟有此事?”
林秀狐疑片刻,陈姝灵点点头:“那些个名望官家人私下里说你就是未来的北安王,夫君,这话听起来挺威武厉害,可仔细想想其中的利弊,当真让人忧心,俗话说,三人成虎的典故不是没有,你纵然清身自为,可若是时间久了,保不齐就会发生什么!”
“没错没错!”
何瞳性子较为洒脱,比起陈姝灵的循序沉缓,她简直就是个急先锋:“秀才,现在做了你的媳妇儿,就得为你考虑考虑,以我曾经在襄城官家的行事准则,对待这些不守规矩的人,就得给他们一点教训,当然,不能明面做,以你现在的身位,让你来做这事,有辱身份,所以我都想好了,借着我年后回乡省亲,我问我爹或者凌天姐夫要些精细人,让那些人去做这事,保准十日内,让整个临城的多嘴名望闭嘴!”
面对何瞳所言,林秀当真有种无奈的感觉,毕竟这事马全已经私下说过,自己也知道,现在被何瞳、陈姝灵二人翻出来,说其事大,不过虚言,说其事小,可已有坏的引子,恰逢新春之际,林秀不像为这杂事大动干戈。
于是林秀安稳二人道:“两位夫人,这事我心中早已知道,也有计较,你们二人就不要多心了!”
林秀这么一撂话,陈姝灵立刻闭嘴,唯有何瞳嘟嘟囔囔,似在琐碎个不停,但林秀宠爱这个与己冤家一样的夫人,倒也不再管说什么。
回到临水后,林秀刚下马车,庄非匆匆赶来。
“将军,属下传给你的书信,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
林秀示意陈姝灵、何瞳回府,自己与庄非来的僻静处:“张祁此番来信,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某都要领他这个情,但是现在我身在北疆,中都发生什么,与我都无关,且除夕将至,你我都不要在为这事费神,既来之,则安之!”
林秀的大气凛然让庄非拜服不已。
“将军,您的气度当真是九天玄翅的胸怀!”
“罢了罢了!”林秀摆手笑声:“你我之间,就不用拍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