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来了!”胡钰赶紧整了整衣冠,缓息平绪,推门进入。
屋里,刘勋、高柔看到胡钰,便起身道:“胡大人,有所搅扰,敬请见谅啊!”
“不敢,不敢!”胡钰可不敢在刘勋、高柔这些东宫旧臣面前摆身段,他小跑近前,许沫关上门守在外面,以防旁人窥听。
“刘大人,高大人,属下也是无奈啊,不过高大人放心,令侄被抓来后,下官直接将他安置在独囚监内,没有本官命令,谁人也不准见他,以防令侄遭受旁事!”
听到这话,高柔拱手一谢:“胡大人费心,某这侄子,大事难成,小事无过,若是因为钱银,某自带数倍钱银数,交还于营生之人,何须这般劳师动众?”
“高大人有所不知!”胡钰一脸无奈之色:“这事放在中都,当真连个屁都不算,区区几千两数,也就几杯清酒钱,可不知怎的,下官得到京兆令的亲笔令书,以新春大典来临之际,肃清中都治安巡查,以保民生百乐,所以这事…下官不得不做…除此之外,下官还听说一些风言,高大人的值令官之责与杜大人那边好像有些矛盾…所以,希望高大人尽快想法子,只要上面令书下来,属下立刻放了令侄,这样大人安身,下官也能少些麻烦!”
胡钰保身脱事的意思直接显露至于,此一来向高柔表明,他不是朝臣派系,二来他之所以抓了高继,是受人所使,自己无能为力,纵然高继真出了什么问题,也是迫不得已。
高柔听完这些,与刘勋相视一看,刘勋道:“怎么着?难道本官的令印下达都不足以让你放人?”
“大人,请不要难为下官,您是上阶不错,可中间还隔着京兆阁…”
听此,刘勋脸色骤然冷下来,胡钰即便察觉,也只能躬身拜之。约莫片刻功夫。许沫在门外敲门传话,言曰府衙有事,于是乎胡钰借口匆匆离开。
到这里,高柔、刘勋已经可以断定,高继被抓的人必定是京兆令周平所为,只是京兆令负责中都安防及四野州城的官员评定,位低却职高,以眼下之际,周平这么做事倒也不算太出格,要是小问题闹得陛下面前,那个后果如何,高柔可拿捏不定。
刘勋思量须臾后,冲高柔道:“既然如此,你我立刻着手派人深查继业耍乐的那家花楼,以我估计,那花楼必定有鬼,先是通告消息给背后的人,背后的人使力于京兆阁,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高府,高柔前脚下令家奴解决高继的事,后脚家奴回来,言曰情况不对劲,这让高柔心中不安。
“老爷,都府衙拒绝放人!至于花楼的掌柜,却推脱人被都府衙抓走,让咱们去府衙寻,您说这两头推脱,只怕其中有鬼!”
“可以推脱,这都府衙的人到底搞什么鬼!”
高柔思忖其意,冷不丁的发现,这高继被抓的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约莫片刻功夫,高柔起身,直接出府前往中书府参刘勋的府邸。
这刘勋与高柔同为东宫旧臣,以高柔的之情分,刘勋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果不其然,高柔来见刘勋,刘勋知道情况后,当即意识到高继这事有人在背后推波。
“高兄,侄儿所为,若仅仅是因为钱银的事,花楼的人为何不派人来府捎个信,告诉你?再者,都府衙背后乃中书阁下阶京兆阁,其京兆令周平就是杜系朝臣,你现在刚刚当着值令官,便出这事,实在发人深思!”
刘勋逐条分析提醒,高柔这才意识到罗金赐所说成为事实,那杜如庭人老权心重,自己代为陛下所想应下这值令官,当真狠狠打了个他一耳光。
“刘兄,若真是这般,只怕我要快快行事,不然都府衙那些人受命上面,一旦小事化大,大事化死,那可就晚了!”
“高兄,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但愿是我们多虑了!”
刘勋思量片刻,当下起身,与高柔一同前往中书阁,来到阁中,刘勋去看京兆阁是否有案书呈上来,结果发现没有。
“高兄,京兆阁没有上书呈来,此说明京兆令还没有吧都府衙的案事录入册,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去找都府衙首府胡钰,探探周平给他的令到底有狠,这样咱们也好想法子为侄儿救命!”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