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入耳,林怀安愣了瞬息,他心中暗道:“好家伙,竟然是个精细之人,如此回答绝非贼人之辈!”
想到这,林怀安起身,将这人松开,这人眼看自己命不将死,便晃动着脖子道:“小兄弟,怎地不杀某了?”
“杀你?哼哼!”林怀安在火堆旁坐下:“我只杀贼人恶人匪人,不杀无辜者,不然就违背了北安军的义理!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大雪天的怎么会在此?若是说不出一二三,小心我一刀砍了你!”
“某名贺兰文,遭际北蛮战火侵扰,一路逃奔至此!”
贺兰文拱手应之,林怀安对此无什么异议,可若是林秀那些人在此,就会发现这贺兰文正是唐传文。
“北蛮已经战败,不久之后这北疆就太平了,你还逃什么?”
贺兰文笑笑,道:“家没了,不逃就要饿死了!”
“饿死?可笑!”林怀安对此不屑:“想我们临水方圆收纳难民一二十万人口,也不见饿死谁,你既然逃到这里,保证饿不死你!”
“这倒不会,某相信北安军的声威,只是某有祖业长辈交代,需要前往中都行事,因这场大雪太过突然,临城地界道路中断,无法之下,我只能摸到这荒僻之地,寻屋避寒,不然就得饿死在雪夜中!”
不觉中,贺兰文与林怀安说起来,只是细心观之就会发现,这贺兰文完全顺着林怀安的青少之气走,只有这样林怀安才能降低心中的戒备。
二人说到夜色降临,林怀安道:“既然这样,你就随我去村中的佃户庄过夜,哪里有好些空房子,专门为你等难人准备的!”
“不必了,此处甚好,清净暖和!”
贺兰文婉拒,这让林怀安皱了眉头:“你自己在这里,只怕今夜过去,还真的饿死!”
“饿死也好,饿死就解脱了!”
面对贺兰文那种生死无顾的神色,林怀安愈发感到好奇,于是乎林怀安交代道:“既然这样,你就在此等候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那战事如何了?”
林懋最为急切,对此李虎道:“林伯,这当然是胜了,不然我们如何归来?只不过这几天雪下得大,秀哥他们在出发的晚,可能路上当误了!”
听得这话,林懋的心才算缓缓平复下来。
离开林府后,赵源与李虎将一众伤病安置在北安军大营,那林怀安来见赵源。
“源哥,现在各帐列的粮草供给已经安置妥当,您看还有其它事交代不?”
赵源道:“没了,你自己去歇着吧!”
只是林怀安心中有事,他酝酿片刻,并未离帐出去,赵源觉察,便开口问道:“怎地,你还有事?”
“源哥,战事到底怎么样了?”
“无什么大碍!”
赵源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林怀安非林懋那些长尊老者,起初他也像林懋等人一样相信赵源、李虎先行归来的话,可是再转念一想,便漏洞百出,这赵源、李虎所部皆为伤兵,一支大军行进,除非关键时刻留旗保根,绝不会让伤兵离开,再者,赵源身为林秀的前军统将,这前军的将领都伤了,可想战况激烈。
理清其中的道道后,林怀安为了避免北安军实际情况引来村人百姓的不安,便字语不言,现在无人,林怀安直接问道:“源哥,这战事到底怎么样了?”
“无碍!”
赵源二度回话,可林怀安根本不信,一时僵持无果,赵源沉声:“你为何非要探个究竟,胜败如何,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源哥,北安军此次去兵近三万人,可回来者能有几个?前军五千人马,现在就就剩下这千人不到的伤兵,源哥,我身为林家的人,怎能不想!”
面对林怀安的激动,赵源缓了口气,转身坐下。
“这场抵抗北蛮的战斗…败是必定不会败,可胜了也不见有什么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