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我们一退,北安军就完了,凌天也完了,那时蛮兵南侵肆虐,还有谁能够抵挡?”
马全粗息扯呼,副将瞧之心急,却无可奈何,谁让大夏不受天顾,否则太平年间,大夏几十万精军驻地四海,怎能由得蛮子乱来?
只是情况恶化远非马全可以想象,除了眼下的蛮兵冲击,在他组织反杀时,沉重的马鸣从枯木林方向传来,听得那声,混战中的蛮子顿时高呼雀跃,似乎苏门达圣降临,这让马全浑然惊蛰。
“怎么回事?”
急问之下,亲兵血迹满身奔来:“小公爷,不好了,数千蛮兵勇骑驰援来了,现在阵前阵外的蛮兵声势浩荡,远非我们可以抵挡!”
“该死的…”
马全唾骂一声,怒气坼裂伤口,只把他疼的脸色煞白,但是将路为此,他选择这么走,就只能继续下去。
“传令各校,就是全部战死,也要死在这枯木林中…”末了马全冲亲兵尉急言:“余五,你立刻带人赶到枯木林边缘,一旦我们失守,就立刻放火,哪怕不能守住,也要尽力为其它方向的军行战阵争取时间,只要仲毅冲杀掉黄金家族本帐,那我们仍旧是赢了!”
听此,余五红目嘶声,却不能反驳丝毫,旋即,余五领着几十名血汉子离开。
到这,马全心生平淡,似乎即将到来的生死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仲毅,看来为兄要比你先走一步了!”话落,马全提刀整合本部校列,向前杀去。
蛮兵阵前,阿里斯汗眼看自己的计策战略被破,当真气急,但北安军鏖战之勇,却是出乎他的所料,短短一瞬,阿里斯汗定下心意,既然计略不能胜之,那就以蛮力强战,此以夏人俗言,就是一力降十会。
随着呜呜号角呜鸣,阿里斯汗在前阵蛮兵冲击下,再派三万蛮兵杀出,放眼望去,这三万余蛮兵就像洪水一样,直压夏兵阵列,瞧此,林秀心里一揪,他知道拨马的时刻到了,于是乎,林秀刀锋高举,擂鼓问天,在此激励下,林秀亲率亲骑营,杀向蛮兵,那裴长风、黄齐、花铁梨、方化深知战势鼓舞,在弱像之下,与之林秀声威,冲向浪潮蛮兵。
后阵,程达看到这里,直接把双目憋红。
“老天,看在我等奋力杀敌卫国的份上,保佑将军平安归来…”撂出这般慰天之言,程达憋劲大呼:“各校听令,固守将旗,誓死无退!”
“守…守…守…”
呼喝之下,三千固守将旗的后阵甲士们成列三处鱼鳞阵,相互拱卫在将旗四周,其旗下,三十六名壮硕的甲士赤膊上身,擂鼓定军心,那九面大鼓就像北安军的军魂,每每一声轰鸣,战场上的夏兵都会以疲弱之躯迎着数倍的蛮子杀出,当真惨烈之至。
除此之外,后军重步卒万俟良眼看前阵压力骤增,且后阵有程达亲自统掌守旗,他便领着千余重步卒以尖锥阵列,向前阵冲去,一路上,不少蛮兵从四面围战,只为破开北安军的将旗,以此赢得胜利,但是万俟良这重步卒比之裴长风的步槊营,简直就是两头不同花色的蛮牛,在牛角之下,所过蛮子无一生存,所斩蛮将无一完好,当真化身屠夫尔。
在林秀亲身犯险,冲杀蛮兵的同时,东向右翼与西向左翼的夏兵阵列也陷入苦战。
阿里斯汗仗着所部蛮兵甚多,势力强劲,当真是四面开花落地群杀,凌天、马全各守本阵,面对万余的蛮子进攻,真可拼了老命。
右翼阵前,此为北坡林的东侧,此处一破,蛮兵可西进攻林秀的后阵侧向,也可直接从东道奔北,占据苍狼山的后路,介时夏兵无路可退,必死此地。
“杀…杀…杀…”
凌天一身血色明光,其威比之凶人也不为过,只是蛮兵如蚁群来袭,凌天所守的阵列已经出现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