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山人道:“在咱们这叫做狼毒草,是因为这些草毒性怪异,比之正经毒药,它排不上名号,可一旦从创伤进入体内,能够快速让人受伤者的身躯陷入毒苦,虽然不至于及时要命,可它带来的痛苦,却能慢慢折磨死伤着,就像狼咬猎物一样,起初围攻肆虐,待猎物力竭之际,才一口夺命,在草原上,蛮子用这种毒草磨成汁液,涂抹在箭簇、飞石、抛枪上,待人不备,一击袭来,伤者立刻麻木…”
听到这么多,李虎急了:“你就说怎么治好我源哥?其它休要啰嗦!”
山人缓口气:“治好也不难,只需再找一味毒草,以毒攻毒。这狼毒草的伤自然就好了!只是现在秋末,山里的百花植物大都进入休眠期,哪位毒草估计没有了,所以…”
“放屁!”
李虎斥声:“你只管说,至于怎么找,我们自会想办法!”
山人也有些怒气:“你这厮如此直愣,那好,你只要能半日内找到三叶花,我自有办法救他,不然时间太,毒渗入骨肉,那就只能命丧西归!”
听此,李虎转身就往外跑,一令呼呵,蔡桥等亲骑队百人已经集合,山人见状,追出来道:“你这混种,想找三叶花,你得去苍狼山的东山头,那边有好些个毒草,三叶花形如其名,是一种淡黄色、三瓣锥子型、巴掌大的花,每每长这种毒草的地方,都是毒蛇最多的地方,你们要小心!”
“老头,我等连蛮子都不怕,还怕什么毒蛇,只要能救源哥,让虎爷生吃毒蛇都干!”
话落,李虎带人离营,那程达见此,叹了口气:“唉…世事难料,明明一场好的夜袭战,怎地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末了程达冲山人道:“多谢!”
山人摇摇头:“北安军乃北人精军,力抗北蛮,此等英豪,我这山野小民钦佩之至,只希望这位将军能够度过此难!”
但兰马扎德依旧不解恨,面对眼前乱战,兰马扎德陷入两难选择,要么一股脑的冲杀来袭夏兵,要么立刻撤战,回救营地,倘若他弃营地于不顾,纵然将这股夏兵斩杀殆尽,可火烧连营,坏了蛮兵的稳固,这罪算下来,兰马扎德当真担不起。
于是乎兰马扎德只能憋下这口恨意,扯呼下令,旋即各百户小头目带着耶罗坨勇士去救大火,借此机会,赵源被毛云等人救出,让后冲杀离开蛮兵包围。
在兰马扎德营地被夏人突袭时,巴根这股蛮兵突袭苍狼堡堡寨也陷入困境,那万俟良的重步卒鏖战之强,硬是把巴根给活活拖死在苍狼山北坡半道上,加上凌天、马全从旁侧翼袭击,巴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待辽河岸边耶罗坨部落营地被袭的消息传来,巴根的战心顿时消散无余,万俟良瞧此间隙,立刻强力压上,巴根瞬间大败,最后只带着几十名蛮子撤出战斗,实在惨烈。
当晨曦的耀阳拨开夜的深沉,苍狼堡寨前,蛮兵的尸首已经被夏兵拖垒成几座小山,凌天立身堡墙上,笑声道:“昨夜一战,当真出了咱们的夏人的豪气!”
“那是自然!”
马全从后应之:“没想到这般反杀计略成效如此之大,那赵源将军不愧是林将军的前军悍将!”
话到这里,马全才反应过来,从昨夜李天、赵源率部袭击耶罗坨营地以来,只听二人率部大胜归来,却不见的其人,这让二人不觉中心感困惑。
“凌将军,昨夜赵将军、李将军他们是胜之归来了?”
马全疑声,凌天点头:“不错,他们二人率铁骑精锐反杀破开耶罗坨蛮兵的边帐阵列,烧了蛮子大半营地,咱们去助战程将军,不然在这里就能看的河边的熊熊大火!”
“那为何只见李将军,不见赵将军?”
“这…”
凌天犹豫一二,道:“也对,难不成赵将军负伤了?”
北安军前军营地将帐内,赵源赤裸上身,昏躺在牛皮毡子上,细眼看去,他的右臂已经开始变黑,在其肩甲软骨的位置,那一记乌紫血口伤痕已经生出细细的纹络,实在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