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程达、马全、凌天心里皆是一轻,虽然林秀所部中军营不过万人,可是在他们眼中,这就是战败黄金家族的旗帜。
“来了好,来了就有底了!”马全淡淡一笑,缓下心绪。
只是福祸相依,这边来了东州的捷报,辽河方向,斥候匆匆奔回,从那急切的号角中,三人直接感受到一股阴云之气,宛如天幕沉沦,狠狠压在苍狼山上。
“报…蛮兵渡河,蛮兵渡河了!”
斥候匆忙奔至诸将近前,程达当即变色:“该死的蛮兵,到底来了!”
“诸位将军,蛮兵先锋部队万人已经在辽河南岸扎下营寨,其后蛮兵徐徐不断,看样子,至少得到明日才能全部渡河!”
斥候话毕,苏文快速思量,冲程达、凌天、马全道:“情况不妙!若是蛮兵毫无忌惮的南进渡河,那就可以断定赵将军、李将军拖战蛮子的计划失败,眼下蛮兵渡河不稳,我们可以率先出击,以消其锋!”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临城兵马为先锋!”
马全自言请战,程达、凌天相识一看,道:“马小公爷,务必多加小心,我等派轻骑于侧翼助战拱卫!”
“多谢二位!”
苍狼山北坡,十五里外的辽河渡口,一队队蛮兵穿过浮桥,踏上大夏的土地。
五年前,蛮兵行突袭之利,从辽河东向浅滩偷袭而来,一战定下苍狼山,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那一战后,浅滩被山洪冲塌,到处都是泥沙陷坑,蛮子无法偷袭渡河,加之李天、赵源在北安草原上行拖战之计,几乎把阿里斯汗的耐心给折磨干净,在亚里木焰和突利部的围剿下,李天、赵源携残兵撤退不见,为了尽快进入大夏,以定天威,阿里斯汗直接命各部落,以曾经的渡口残骸为根基,修筑浮桥,如此两日内,黄金家族的近十万蛮兵就能全部踏上大夏土地。
“狂妄的蛮子,以偷鸡的计划想行五年前的掠夺之为,当真可笑!”
林秀冷声唾言,那种感觉全不把野狐部的精细鬼放在眼里。对于林秀的反应,诸将神情一凛,候身得令。
须臾之后,林秀下令各校整备军列,将所俘虏的蛮子全部就地斩首,让后即刻加快行进速度赶往北疆。
与此同时,乌赤、木离等埃斤在残兵的护卫下逃出北安军的兵锋追击,回身看去,族中勇士已经丢失大半,那木离紧跟乌赤不舍,现在得空喘息,木离拨马追至近前,怒声袭来。
“乌赤首领,夏兵不过突袭,你为何不战而逃?”
“那支夏军必定是窝阔口中的北安军,其兵锋之利,非你我强战可抵,与其白白耗费性命,不如暂退寻机!用夏人的话来说,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乌赤被北安军的突袭打怕了,此番自顾其说,根本没有考虑木离等部落埃斤的想法,如此托辞,木离绝不会容忍,况且起初是乌赤意下干出分路行掠的事,现在好处没得到一丝,部落勇士却死散不计其数,这般罪果若是没个说法,木离打定主意要决裂乌赤。
在二人对峙怒声中,其它部落的埃斤勇士纷纷围上来,瞧那态势,就是要看二人作何打算结果。
这乌赤心烦意乱,加之过北安军的突袭,乌赤心中生疑,按说北安军从东州北平方向过来,不可能这么迅速的追上裘落部的行踪,除非有人刻意外漏行踪给北安军,让那些夏人沿路追赶。
“窝阔,一定是你搞得鬼!”
想到这般可能,乌赤暗骂自说,让后决定转向去找窝阔,可木离搅扰身前,眼瞅着诸部埃斤的勇士们就要做乱,乌赤竟然趁着木离不备之际,下令其木格斩杀木离,这其木格二话不说,带着裘落部的勇士冲向木离。
瞧此,木离大惊:“乌赤,你这混账…”
话不落地,其木格冲上来,木离抵挡不下,直接被其木格砍下马来,其部族勇士见之,奋死抵抗,可首领毙命太过突然,这些人根本没有胆气支撑,不过片刻功夫,枫林部的勇士散做鸟兽,望着即将混乱的各部勇士,乌赤大声道:“此战败之,乃是窝阔暗中作祟,通告夏军所为,现在咱们大难不死,就要找窝阔算账,木离乱中寻事,当真该死,尔等要么顺从我,要么各自散去,只是夏军就在四周,你们尽可寻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