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驻守将旗的唐传文、庄非二将试图以大旗本阵之威来激励各校将士,他们发号呼声,前压战场,但是北平城门前的战场不过横向二里不到,乱遭中,唐传文、庄非还要避免败兵反杀的可能,也就前压五十余步,就被步槊营后队挡下。
‘呜呜呜…’
突然,又是一声犀利的号角传来,听此,那些蛮兵稍有惊异,不知何向,可是北安军的将士听了,骤然大喜。
“将军,定然是胜都将得手了!”
方化喜声,疲力满身的林秀转身望向东面,满意的点点头。
在王芐与林秀正面对决,斗杀相搏时,林胜率领义鳞骑直奔北平城的北门,以作突袭之机,之前,林秀驻扎北平数日,对此城也有了解,在其北门,有一偏道栅栏货洞,虽然早就废弃被堵住,可是林秀以为,还是要从内城封严为好,但东林人战事紧急,林秀顾不上这一茬,就带兵离开。
现在蛮子抢占北平,以他们掠夺的性子,定然不会管,于是乎,林秀定下让战三合的想法,麻痹王芐这个高才老前辈,让他从心底上忽视自己的所为。
“这不可能…大夏疲于内战,精锐之军早已消亡于内讧之中,北安军不过新行数年,如何会有这般战力?”
面对北安军的力末反杀,王芐惊然惶恐,一双老枯木眼珠子几乎凸出眼眶。
战阵中,西鹅族的勇士们战势已经斗转,特木尔攻击裴长风不利,从攻变守,从守入败,至于附离,虽然比之特木尔要强悍许多,可他冲战不是时机,更为甚者,附离可没想到大夏将军竟然会亲领兵锋袭来,一击相对,附离败落三分,二击强压,附离已经难支,三击不过,附离的西鹅勇士骑队已经彰显出混乱迹象,瞧此疏漏,林秀扯呼,方化与十几名亲骑左右相卫,一面强抵西鹅族勇士的贫死之争,一面以将威令号于其它诸将,那林怀平、焦褚在侧翼反击,猛然听到此声,骤然袭目相看。
在蛮兵与北安军的战阵的左翼方向,西鹅族埃斤大旗被北安军的中军营兵锋旗帜死死压着,林怀平当即咆哮:“寇宝,在此拖身蛮兵前阵,我去支援将军!”
那寇宝正与十余蛮兵搏命,其枪锋凛冽,如寒冬烈风,一连三挑,夺蛮数命,待他得息粗喘,林怀平已经领着半数的鹰鸠士脱战前阵,直奔左翼的附离大旗,如此倒使得寇宝压力骤增,也就瞬息功夫,所部阵列被特木尔这个蛮子顶位十步。
虽然林怀平离开分兵使得攻势衰弱数分,可焦褚观望战场形势,以其之力,缓了寇宝之危,除此之外,寇宝还发现,若是死命相拼,纵然北安军能够战胜脱雅的部族勇士越过北安军前阵,取得胜利,可损失太过庞大,非北安军现境能够承受,故而焦褚四面寻战,发现在北平城门前,蛮兵由于操战所使,竟然没有关闭城门,现在蛮兵各队出击,只有千余蛮兵守阵于城门外。
发现这一茬,焦褚立刻寻机而上,那特木尔只待尽快破了眼前的北安军,哪里管得了其它?况且以特木尔蛮子的脑袋,他也想不出什么兵阵军势易守相攻的道理。
面对战况的陡变,王芐起初的沉稳早已抛之九霄云外,在那般惊颤之中,王芐忽略了大夏潜龙卧虎的万博之能,林秀当初虽然是贫贱商贾道途中的一子小儿,可小儿生的龙驹之才,经得万世之苦,方有现在的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