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崇以分阵反杀冲战的计略乱了东林武士的阵脚,借由东林武士各自为战力弱之际,全崇率部合声号角,从数个方向直奔尹东立这将旗所在,先是一通突袭箭雨,打了尹冬立一个措手不及,让后合兵一处,强杀冲过,直接破开尹东立的截杀阵,如此两次挑衅,当真把尹东立这东林上骑将的忍耐给刺到极点。
一息不过,全崇所部六个骑队阵列接连冲出,向北面逃去,那尹东立侥幸没有被战马踏死,望着夏骑风尘而去的背影,尹东立血目冲涌,吼叫如狼。
“追…一定要给老子杀光这些狂妄的夏人种…”
当全崇按照林胜的计策一战戏弄东林军,让后携胜败逃的时候,林胜已经命令崔成浩在北平城西北方向的撤退路上埋下刀锋,如此胆大妄为的军略也只有林胜敢玩,可以说,倘若东林人稍稍有些理智,或者北平城的东林军巡查到五里外的战况,一旦大日将军出击,林胜必定被围,连带着全崇、崔成浩二将都得毙命。
但老天有眼,林胜更以自己的胆大狠辣征服了命运的天平,北平城内,大日将军正在谋划进军方略,在他眼中,尹东立再不济也能解决掉些许夏骑,何须他费力出战,正因如此,对于北平西北方向五里外的战况,他毫不知晓。
凄冷的林道中,不过半刻,全崇率部从西南冲来,瞧到林坡上的崔成浩身影,全崇心乐明了,他知道,经此一战,那东林上骑将尹东立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身死此处,要么败到姥姥家,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追…追…”
尹东立率领所部武士骑兵追赶,由于全崇朝着北平城方向逃,而城中更有大日将军和三万东林军,尹东立根本想象不到林胜胆大到敢在东林旗下几里处料理他们,故此尹东立粗心大意,横入崔成浩的埋伏地界。
在其不备之际,一通箭雨落下,东林人的胆气杀势便生出乱象,跟着全崇反杀回冲,崔成浩从后堵截,东林人最后的战心立刻溃散无余。
瞧着这般突然之变,尹东立当真惊到骨子里,他完全不敢相信,短短两日内,自己的先锋军就中了夏骑同样的计谋两次,可以说,就算有大贤帝恩厚此番出征将领的命令,这尹东立也无法请罪大日将军讨生。
“上骑将大人,之前哨骑来话,那支夏骑在西面林道!”
“住嘴!”
尹东立狠声一句,那武士亲随当即闭嘴,尹东立心中估量一二,若是贸然去战,只怕他的小命不保,所以尹东立打算在城外游击,摸清夏骑的底细,殊不知林胜派出的斥候早就把尹东立的股腚给摸得一清二楚。
“都将,一支东林武士军从北平城出来,估摸两千左右,正在西林道方向徘徊!”
北面,林胜早就率义鳞骑奔进在此,隐秘歇脚,听到这话,林胜将一口干肉吞进腹中,让后打了个饱嗝道:“两千个杂碎,哼哼!”
“都将,咱们怎么办?出击宰了他们?”
全崇试探的问,林胜道:“不过两千个杂碎,老子看不到眼里!”
思量片刻,林胜冲全崇道:“你带上本部人马,去和那些东林人玩玩,记住,只准败,不准胜,回撤途中,自有崔成浩与你合力反杀!”
“啊?”
全崇一愣,可是瞧着林胜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全崇也不敢二话,便带着本部三百余骑向尹东立方向所在赶去。
这边,尹东立正寻摸如何探敌夏骑,结果亲随武士又报,言曰夏骑在二里外行进,数目不过三百,这让尹东立大喜:“这些狂妄的夏人种,竟然如此猖狂,看老子如何料理他们,传令各队,立刻围堵上去,不准放跑一个夏人种!”
林道中,全崇领着三百余骑分散缓行其中,那小伍长道:“老大,咱们都将什么意思?为嘛不一战出击,宰了这些东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