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惊讶万分:“这不可能,末将率部赶到时,王平的先锋营已经被中都骑彻底冲散,一片溃败惨像,他一个文人怎么可能活下来?细作,这长耀生肯定是细作!”
对于这话,阮思道也是一脸阴沉,他转目看向蜀王,饶是蜀王阴晴无边,阮思道瞧不出一二。
那蜀王座上思量片刻,点头示意,执戟郎当即出帐将长耀生带进来。长耀生进帐后,二话不言,就是哭声大嚎。
“殿下,属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细眼看去,长耀生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简直宛如乞丐,在他的哭嚎下,蜀王出乎意料的起身上前,探手搀起长耀生。
“长大人能够乱中求活,实乃天顾!”
“非也…非也…”长耀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哭:“属下能活,全是殿下庇佑,当然…也是属下…贪生怕死所得…”
此言一出,帐中哗然,李严等将个个怒目,恨不得把长耀生宰了,至于阮思道,两眼眯成一条缝,想要探出长耀生的心事。
“贪生怕死?”蜀王冷声:“长大人,你可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本王就能把你五马分尸…”
“啊!”
长耀生惊然,当即腿软摊地,蜀王冷哼不屑,长耀生哆嗦:“战前初时,属下劝诫王将军务必小心中都贼种,虽然咱们大势强压,可那些人就像跳蚤老鼠,偷里偷外咬一口也得掉肉,可是王将军冲杀过猛,被中都贼种侧翼破阵,属下见势不对,提前脚底抹油,只为回来告知殿下小心防范,以免宛城的混种们寻到咱们疏漏,让殿下吃亏…”
这番话说的还算有理,可阮思道压根不信长耀生,当然他派出的人并没有寻到长耀生的细作处,此间再怀疑,也无法直言,否则就会暴漏自己的心底分寸。
长耀生话落,见蜀王没有再威斥自己,就哆嗦道:“殿下,从王平将军大意败战丢命,属下估测宛城兵力在一万左右,只要殿下按照之前的强突假战重击之策,这宛城必定抵挡不了多久…那时殿下就是螳螂后的黄雀,食之一口罢了!”
面对陈姝灵的撒娇讨爱,林秀全盘接下,一杯清酒入腑,林秀叹息:“对于何瞳,我心中不知怎地,总感觉错些什么…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有去…姝灵,你知道我的心…”
“别说了,这第二杯…是你先行告错,喝了…”
陈姝灵娇宠依身,只把林秀接连灌饮,虽然林秀酒量甚好,只是不知怎地,数杯落肚,他竟然头重脚轻起来,连带看着陈姝灵都有些晃眼,闻着陈姝灵身上那股淡香,林秀泛红的脸颊漏出笑意:“灵儿…这酒怎地如此甘甜,你怎地愈发秀美…”
对此,陈姝灵坏笑如铃儿作响,待陈姝灵将林秀引至床边,为其更衣,林秀竟然沾床即躺,,头重的完全抬不起来,唯有身躯中的那股热血在隐隐作怪。
与此同时,陈姝灵闺房房门轻轻被人退开,她的侍女牵着何瞳进来,看到床上的林秀,何瞳俏脸顿时通红,至于陈姝灵,早已恢复理智。
“妹妹,秀哥心中有你,只会碍于世风门道,他越不过那一步,现在姐姐与你铺了路,今夜一过,你就是林秀正宗的妻人,那时你就不用再独自怜居孤寂的偏院了!”
“姐…我…”
何瞳稚嫩,心有躁动,却怯身那么一瞬,饶是陈姝灵沉声:“记着你为人妻的责任,喝下这杯酒!不然我将不再照看你寸毫,你也永远没机会进入林府!”
一言压身,何瞳惊蛰臣服于陈姝灵,接过了酒杯。
片刻后,陈姝灵带着侍女出来坐自院庭,几步外,菊儿怯弱畏惧的立在石桌旁,陈姝灵冲她招手,菊儿近前躬身:“陈夫人安好!”
“这里无外人,你坐下吧!”末了陈姝灵交代:“此间发生的事,你不准说出去一个字,不然我要你好看!”
“一切全凭夫人执掌,奴不敢多言!”末了菊儿躬身侍奉,只是陈姝灵却自咽苦水,当然,她心系林秀,无论这些事多么悖逆世风,在她眼里,妻人就是自己夫君的后墙,可以为他挡下一切。
蜀军中军大营,蜀王得知李严三将突袭不成,王平授首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一怔,好一会儿,蜀王才怒然大作。
“怎么会这样?王平竟然死了?死在不知名的中都小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