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虎吼,数百弩手以火把作引,抛射而出,待嗖嗖急音落地瞬间,张仪看到数百骑在远处掠阵,不断以弩机回射,张仪恼火,一面命前队步卒缠住那些冲上来的敌军,一面亲领其它兵士绕过乱战,杀奔向远处的散骑。
中都轻骑队列前,杜义瞧见蜀兵绕奔杀来,顿时急声:“撤,快撤!”
只是张仪所部蜀兵马速甚快,而杜义此般前来截杀,纯粹是自己的怒火发泄,冲来莽战,那有什么对敌迎击之策,现在被张仪牵扯住,想要撤退,简直难如登天。
“贼种,纳命来!”
乱战中,张仪瞄见敌骑吼声不断的杜义,顿时怒啸挺枪杀来,杜义转身目瞪,也就眨眼之间,数道森白袭来,但听噹噹声响,蜀兵羽箭被杜义的臂盾挡下,如此只把杜义惊得火烧燎身。
“指挥使,一队弟兄被缠住了,脱不开身!”
小校来报,杜义心火冒涨干着急却无法,也就眨眼功夫,张仪率部横插过来,杜义不得已,只能迎战,可是突袭之战图的就是个先机,现在杜义先机已逝,那还能抵的过张仪?
不过三合,杜义败战,也亏得左右亲骑护卫,才算保住一命,张仪三枪险些落马杜义,士气高涨,直接把蜀兵激涌成饿狼,呼声下,蜀兵四面围杀,眼看杜义就要溃亡乱战中,又是一阵甲胄杀声袭来,杜义回身看去,乃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快速逼近。
“杀!”
乌正一声虎啸,身后两校兵士左右交叉杀奔过来,正好抵住张仪这千把子蜀兵的杀势,不过片刻功夫,乌正冲至杜义溃败所在,瞧着这个莽夫,乌正气不打一处来,但秉承同线抵战的份上,乌正到底来救。
“莽夫,撤!”
乌正叱骂,杜义也不应声,赶紧扯呼所部骑兵,向阵外退去,那张仪被乌正的生力军抵住,并不能追赶,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中都军与蜀军各自脱战。
瞧着中都兵撤退的方向,张仪气的浑身发颤:“娘的杂碎…前队两校随我追杀敌兵!”
“都骑大人,将军有令,全速赶往宛城…”小校提醒,可是张仪被人偷袭占了便宜,这口气他实在忍不下。
张祁军帐,臧霸以令兵告知南界消息,张祁笑笑:“这元子期真是个老鬼!”
“小公爷,你给他回话?还是不回?”
张保问道,张祁应声:“回,当然得回,他一个沙场老将竟然逢战问略于我,实在让小爷出乎意料啊!”
张祁起身来到帐外,放眼望去,营盘诺大如野,甲士林立如山,抵抗江淮燕军一战,自己从北疆进至中都高堂,现在南进抵御蜀军,能否位进公侯?还是个未知数,只是以张祁心性而言,他不会甘心于明威将军、兵部尚书令的位置,况且自己的好兄弟林仲毅已经在北疆立旗,假以时日,北疆再出第二个秦懿,也不是没有可能!
“仲毅,这次平南退蜀兵,你暂且看看为兄是如何做的”
心言自语之下,张祁回话元子期,其恭卑尊敬让元子期颇为诧异。
“这个小子属狐狸的种!”
元子期唾笑片刻,道:“既然他全令与本将行之,那本将就代为出之,传命各部即刻起行,另命张祁率本部精骑先行赶往宛城,择机对战蜀军!”
蜀军中军大营。
“殿下,先锋营来报,王将军暂驻宛城西南方向四十里外的博望镇,并未出击,仅仅派出数队骑兵越过宛城,向北进发!”
得此消息,蜀王闭目歇神,直接转问阮思道:“先生如何看?”
“王平行假攻之策,不过尔尔!”阮思道抚须:“殿下,老夫说句不当的话,那长耀生…还是多多留意为好!”
听到这话,蜀王起身睁目:“先生,长耀生如何了?”
“没什么,老夫只是提醒一句,中都人,不可信!”阮思道话中有话,蜀王笑笑:“先生,本王问你一句话!”
“殿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