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浩回来道,听此林胜笑问唐传文:“唐老哥,襄城的人怎么像狗一样,这么快就盯上咱们了!”
唐传文眉挑目皱:“盯上又如何,现在怕的应该是他们,胜都将,传令下去,直接暗查那些官家人,尤其是何季府邸,正如平都将估测,这事一巴掌出不来何瞳哪个千金的嘴!”
临水村,林秀因风言的事回到府上,瞧着陈姝灵红彤彤的眼睛,林秀心中有愧,饶是陈姝灵根本不问,还是往日一样侍奉,这么一来,林秀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灵儿,关于风言那事,我想和细细说一番…”
“秀哥,娘说过几日就是祖祭,我让怀安去临西县联系苏家,由他们给置办好送来,你觉得怎么样!”
陈姝灵话转风头,林秀道:“怎么样都行,一切随你,至于风言中,我和官家女的缠身情事…”
“秀哥,你别说,我不听,风言什么,我不信就是了,我之前哭诉爹娘,一为老天缠身不公,二为你等操心,害怕你们一时激愤做出什么出格事,现在唐传文长史来告与我,这事有他解决,我就放心了!”
一番心言说的林秀暖意缠身,末了林秀上去揽住陈姝灵的腰,贴身相抱。
“灵儿,自我们成家以来,你遭受苦楚颇多,日后,我定要好好待你,与你安度晚年!”
“说的轻巧,你的义理呢?你的北安军呢?”陈姝灵耍了些小性子,饶是林秀亲昵道:“人这一世,为义行,为理生,固然无错,可北安军已经逐渐成长,怀平、胜哥勇稳上佳,源哥、程达都是将才,苏文、唐传文、庄非、韩墨军略通行,由他们在,我当真可以放下一些担子了!再者说…爹娘、还有你爹都怪罪我甚多次了…你我…也该有个后了!”
此言入耳,轻息缭人,陈姝灵心暖心羞涩,但仍旧紧紧拥入林秀怀中,去享受着仅属于自己的温馨…
南阳,王平败军而去,乌正、杜义及南阳军民军心大震,在胜利的冲击下,南阳周边县镇纷纷来援,送粮供甲,由此可见夏景帝威信至高,民心之向。
“我不过诈你,没想到你真的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趁着你爹和我爹都不知道,你给我一五一十全召出来,若是事小,我让凌天给你收尾,不然事发四向,闹到爹面前,你的乱为会引起大祸,那时没人帮你!”
半刻后,何瞳把自己偷偷出府前往临水村的事一股脑倒出来,至于使钱派人风言北安军林仲毅无耻、其妻践祚的事,也都详细告知。
何晴听完这些,当时就愣住无动,待其反应过来,那张脸铁青的可怕,当真把何瞳吓了一跳。
“死丫头,你真敢乱来?万一你出事,你让你娘怎么办?让你爹怎么办?此时别说平日里二叔管你颇严,就连我都想狠狠抽你!”
何瞳瞧着何晴的模样,一时也不敢再耍性子。
“姐…我不过使人说那书呆子几句,你怎地这般?”
“你懂什么?”何晴斥声:“诸城联军问罪北安军的事才过几日?万把人的联军躺在临水地界数千人,乔崇鹤那老东西剩下半条命回来,由此可见,那些军行武夫会是善茬?你爹、凌天全身归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连我爹都退步官途军行的界限,你倒好,乱言四起,把北安军的将军骂成浪荡子,以那些武夫的性子,万一再寻事讨罪杀来,你上去定罪?还是你爹去?还是我爹去?”
听到这些,何瞳完全呆住,她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最好让林仲毅知道后能够前来向他告罪,再不济也能书信一封,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何晴所说的结果?
“你当真是惹事精!”
何晴一番怒声威吓,何瞳已经不会说话,半晌,何瞳才哭声道:“姐,我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是…”
“发泄心中的嫉妒和不满!”
何晴替何瞳把心话说出来,末了何晴叹息:“唉,这世道当真难料,那个不过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酸秀才怎么就变成现在的将军了?老天爷当真让人不明!”
面对何晴的感慨,何瞳啜泣道:“姐,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