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浩粗心大意,将优势变为劣势,胜战变成溃逃,面对何度、凌天夹击,崔成浩不敢抵挡丝毫,毕竟凌天勇猛可至北安军将校前十之力,崔成浩绝对不敢独战槊锋丝毫,不然亡命马下就是最终的归宿。
眼看崔成浩撤退,凌天汇合何季:“叔父,快走!”
何季深知兵败如山倒,就算得了一时之利,待其它北安军围住,他还是要落败此地,于是乎何季、凌天合兵一处,风一般退向临城。
但北安军威压诸城,以正黄天之道,何季怎么可能逃掉?不过半刻,何季撞上赵源的前军,望着已经溃败投降的韦昌、赵彦二部,何季心怒,却无言以对。
“官种,下马投降,饶你一命!”
黄齐驱马上前,叱声令下,凌天眉角抽动,血气翻涌,当即扯缰跃马,挺槊杀来,黄齐见此,手中长锥刃一举,身后一排骑兵端起臂弩,也亏得何季呼声,不然凌天必定变成马蜂窝。
“北安军且慢,我等愿降!”
听出一声,凌天勒马,血目回首,似在质问何季根由,而黄齐也挑眉冷笑,长锥刃迅速放下,身后骑兵当即散开,瞬息之后,赵源出列。
“敢问何季将军在哪?”
听到这话,何季缓息稳神,沉声应道:“尔等莫要嚣张,败者不过为兵卒,某等绝不受辱!”
“何将军言重!”赵源拱手:“林将军早有交代,若碰到何季将军,务必好生尊重,其下所部也常身应之!”
“为何?某不受人平白之顾!”
何季粗声中,凌天已经退回身旁:“叔父,侄儿方才发现,此处军阵不过数千,我等虽败,仍有数千,只要你一声令下,侄儿必可护着你杀出去!”
瞧着凌天冷面低语,赵源笑笑:“襄城青俊才武之人,相必你就是凌天吧!”
“中军前突缓力,后军急撤,快!”
当前阵彻底被万俟良撕开口子,何季立刻令变,在此急声之下,原本坚实的联军中军营立刻四散,其中两队襄城步卒替下鏖战疲惫的前队弟兄,暂为抵挡万俟良,万俟良怒声令兵,重卫卒除了两翼的两支玄武步阵,其余三阵合兵一处,要和这些官家走狗来个硬碰硬。
僵持之余,各城兵马皆听自家将军令行,乔崇鹤等人反倒被扔在一边,不过眨眼功夫,乔崇鹤等老匹夫便暴露在北安军侧翼的骑兵兵锋下。
“何季…你这老匹夫,你要做什么?”
面对危险,乔崇鹤怒骂不断,可何季厌恶这些老种,自然不会管他们,于是乎乔崇鹤等人就像浮萍一样,眨眼就被混战吞没,生死无踪。
随着赵彦撤退,何季败像彰显,右翼的韦昌也抵不住林胜义鳞骑的冲杀,待林胜百骑夺将,一枪挑了联军大旗,联军彻底崩溃,无法之下,何季叱骂本部余下弟兄向南撤离。
但是林秀早已扎好口袋,只等联军诸将钻入其中,那赵彦先一步撤退,原以为能尽快脱离危险,不成想行进过一里地,赵源已经率前军之众拦下退路。
望着北安前军弟兄的阵列,赵彦倒吸了一口气。
“混账官种,纳命来!”
忽然,一声虎喝传来,赵彦心里一怵,险些惊落马下,待他稳住心神,张眼看去,一胖将壮如山熊,手提丈八刺锤在北安军阵前叫嚣,那般模样,着实勇猛。
北安军前军阵前,李虎挺锤拨马,来回躁动,若非赵源有令,不可急出强杀,李虎早就冲过来,一锤子砸烂赵彦的脑袋。
“尔等郡城兵甲,竖起耳朵听好,降者不杀,抗者碎尸万段!”
赵源沉声,数千北安兵士狼嚎如风,威压之下,赵彦仅存的胆气立刻散尽,旋即,赵彦卸甲下马,请声愿降。
瞧此,黄齐、花铁梨等人唾口道:“无能的杂种,就这点能耐还敢来捋北安军的虎须,我呸!”
在北安军一众唏嘘中,赵彦等数千溃兵只得哀声束手,旋即,花铁梨本校列兵士尽出,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