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发出声提点,可林秀一句斥责,压得岳长发喘不出气。
“转向?哼哼!尔等鼠目之心,某不言其它,某被先皇、太上皇接连敕封北安将、忠武将军,封临水县公,这一切的职责足够让某行义举,立道途,贫人百姓,尔等不管,某管,尔等不顾其生死之路,某顾!
话到这里,林秀沉声:“自此刻起,北安军…令行方圆百里,官家如何?某不管,某何行?谁敢阻拦?定斩不饶!”
“林仲毅,你莫要放肆,你这是忤逆,挑战临城官途…”徐安民气急,高声斥出,谁成想方化已经从后突上。
“老匹夫,你要作甚?”
叱声之下,府庭骤变,庭门外冲进十余命府兵,见此,林秀安然转身,坐下自饮,方化及数名亲兵横身独立,全无怯意。
僵持中,一名小吏官匆匆近来,他附耳孙奎,孙奎骤然变色,半晌,他道:“林将军,既然你是为民而行令,本官也不多言其它,但是这当真不合规矩,所以本官需要上奏中都,请令陛下!”
“郡守请便,某告辞!”
林秀得话起身,待林秀等人傲然离开,徐安民气的一脚踹翻桌案:“这个林仲毅,犹如匪徒…”
“匪徒又如何?谁让他有兵呢!”
孙奎叹了一息,末了他才发现自己额头已经满是冷汗,至于原因,乃吏官来报,北安军数千兵马就在城外列阵候等,倘若自己真的随徐安民这些人的意扣下强押林秀,只怕此刻已经乱起。
临城东门,见到林秀出来,焦褚、万俟良立刻收兵回撤,待诸人回撤临水村,林秀道:“尔等先走,某在此等个人!”
马全来到庭外散口气,身后传来马钟的声音。
“全儿,你做的有些过了!”
听得老子教训,马全颇为抵触:“爹,那帮只顾眼前利益的迂腐老家伙们,根本不清楚现状如何,儿说句不当的话,他们要是在这么下去,真把北安军给惹急了,以大夏现在的情况,林仲毅就是暗地里宰了他们也不是没可能!”
“休要乱言!”
马钟止住马全:“记着,你是临城官家的人,不是北安军的下属!”
“爹,仲毅为人识大体,明义理,现在北疆诸城地界全都被天灾所扰,流贼风起,唯有北安军在全力安稳那些百姓,给千万无家人一条活路,再看看我们…”
马全在之前的临水城贼战中感触颇深,此时开口,似有刹不住脚的意思,可马钟想法与庭内的人差不了多少,他们是世袭官家氏族,眼界永远不可能放在底层,眼看马全乱言,马钟一巴掌抽上,那声清脆惹来数个过道仆人观望。
“住嘴!”马钟怒气:“老夫当初让你与林仲毅示好,是为了借着他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寻其助力,而不是让你走他那条荆棘满满的逆世路途,记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临城马氏,为了我们马家祖辈的地位和勋荣!”
马全面对呵斥,心中憋屈不畅,可他终归是个孝子,并没有当面反抗,待其缓息三息,马傲走来:“老爷,小公爷,北安军的人到来,咱们也该入庭落位了!”
郡守府庭,林秀一身青衫坐于外军将列首位,其后庄非、方化等数名亲随相跟顺←,对于林秀淡然傲骨,孙奎道:“林将军,此番听闻你归来,我等…”
不待孙奎客套话说完,林秀恭杯环绕一圈,笑声:“郡守大人,临城与某的纠葛,相必在座的全都清楚,既然这样,有话就直说吧,我林仲毅非浑人,若事行合情合理,于民安康,仲毅必定全力效仿顺从,不然…就此将那些惹人燥怒的话稳稳放在肚子里,免得旧事再发!”
此言一出,座下诸人面色不一,那孙奎没想到林秀此番如此傲然霸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反观林秀,话落回位,独饮自酌,唯有相识马全时,神色中透漏出一丝的复杂和感激。
“林将军如此痛快,那本官就直言相告,若是不到之处,请将军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