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斥责,林懋刚刚硬起来的底气瞬间软了,一旁,林裕尴尬的笑了笑:“三嫂子,这事三哥做的是有些过,可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林家好!”
张氏听此,憋了三口闷气,转身出去,林懋无奈的摇摇头:“一辈子了,到头来还吵吵,真是烦啊!”
“三哥,这事有啥烦的,只要咱们林家稳稳当当立在这,看他们谁敢找事!”
“但愿如此吧!”
在林懋处心积虑为林氏谋平安时,林怀安却闯祸了,自流贼风气愈发严重,林怀安带着他的少年军就像猎狗似的,在临水县方圆几十里来回寻觅,谁成想还真让他寻到了,只是贼人的情况让林怀安赶到不安。
在河道湾南面,临水村与平牛县的交汇处,有一伙贼人在此盘踞,与其他贼人不同,这伙贼人不抢不夺,碰到吃食不济的百姓,还会给予一二钱粮,这让人实在不解。
“怀安,这事不多啊,贼人不抢不夺,还给发钱粮,搞的比官家还仁义,实在是怪啊!”
“管球他呢?反正就是贼人,逮住就杀!”
林宇和林海的沉稳不同,他较为刚烈,逢挡就冲,此番林海犹豫,林宇直接挺槊:“咱们这百十骑,怎么也能干翻那些贼人!”
林怀安道:“说的对,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杀贼,乃是义事!”
话落,林怀安领着众弟兄向河道湾杀去。
“诸位乡亲父老,我等是贼人不错,可我等做过什么孬事么?”
洪成定面向百十多害怕的村民,周围,一众贼人抄刀伫立,洪成定言语有度,全然不像什么混种。
“可是你们是贼…”
如此极为壮大贼众声势,自江淮燕兵东进之际,这贼人竟然拉起替天行道的大旗,立长生军,所名悍然,吸引北疆边镇周围数万流民,气势浩荡,让边镇都感到害怕。
“终于到家了!”
源镇南道,李天领着自己的李家军经过飞驰奔波,总算回来了。
“将军,属下相信您肯定能够壮大李家铁骑的威风!”
亲兵小校笑声,李天没了中都四向大山的压力,心口通畅许多:“但愿能够重新发扬李家铁骑威名!”
“将军,镇东方向发现骑队烟尘,情况不明!”
忽听这话,李天诧异:“镇东方向?你看清楚了,会不会是源镇的骑队?”
“不像!”哨骑狐疑:“将军,源镇的骑兵行进有令,可是这骑队混乱不堪,听其声音,似乎在搏杀!”
话到这里,哨骑有些忧心:“将军,都北疆大旱,民不聊生,这该不会是流贼造反吧?”
“造反?哼哼!辽源军不在,可边镇还是源镇的边镇,那些贼人强盗翻不了天!”
撂下这话,李天率领李家军向源镇奔去。
临城。
马全回来后,马钟听闻马全前往临水村,立刻来问情况。
“全儿,那林家现今如何?当真如风言所传,势大三分?”
“爹,你为何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