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打开细看,让后将蜡丸碾碎,至于纸条则放入口中,如同嚼饭,将其咽下,末了景炎闭目,心有愧意的道:“父王,恕儿臣不孝之罪!”
正德大殿,夏武帝稳下朝政,几欲励精图治,以改武泰之年的贫弱迹象,可是中都军溃战于兖州城下,燕王顺利返回江淮,此让夏武帝大怒。
“陛下,此战非我军之怠慢,全因之前鏖战燕军过长,良将精兵皆亡,战力不足,那燕王韬光养晦十年,领兵二十万西进,现在仅带万余残兵归去,所留抵御断后之力必为中坚…”
杜如庭一字一句为追击战况失利而解释,身为老臣,杜如庭很清楚中都之境,现在夏武帝当真是一点都不敢再折腾,要借着河西秦王兵锋未来的机会,赶紧外长声势,内稳根基,只有这样,夏武帝才能安坐皇位,大夏才能继续权威四海。
只是皇心难测,夏武帝更让人难测,随着境况改变,夏武帝早就在战事、朝风中暗变性情,对于燕王,他想的全是后悔当初善心之故,倘若那时心狠毒辣,在中都拿下燕王,将其毙命,怎会有后来的江淮兵祸?
此间,燕王败退,夏武帝派出李默然率部接替北安军追击,原以为能搏个大胜,为中都禁军争回几分脸面,结果却落个大败,就连李默然都险些被贺齐宰了!
“呼…呼!”
夏武帝高座龙台,怒喘气息,眼看情况不对,罗金赐出列:“陛下,李将军冲杀燕军,原本十拿九稳,可兖州那些降者贼种们背后生事,导致李将军首尾不顾,才胜前险败!”
“哼!”
夏武帝重哼:“败了就是败了,此无需多言,传命,将李默然压入大牢,不日惩治落罪!”
闻此,阶下跪地的李默然瘫软在地,待皇门侍卫将其拖走,夏武帝环顾朝臣:“燕王随逃,可兖州数城之地不能落于敌手,若不能借着胜势夺回,尔等还打算任其叛离?”
“林老爷子,这一夏天旱得厉害,地里收成减半不说,青稞税制照常推行,这些来此落户的百姓们口粮都不够了…”
里正赔笑低声,饶是林懋望着田间面黄肌瘦的百姓,道:“算了,都不容易,这一季的佃户收成,老头子我想法子解决,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口粮就行,这眼瞅着就要入秋,不赶紧在捞出一季吃头,今年冬天怕是难过!”听此,里正与一众村中领事大户纷纷跪地叩头,道谢林懋的菩萨心。
“林三哥,县令大人来了!”
乱声中,林懋听到身后呼声,赶紧回身,那陈玉正快步走来,林懋应下里正一行人,便来到陈玉身前:“老伙计,你可来了!”
“林老哥,事我已经知道了,别的我不敢应承,关于水渠助耕这一点,只要不出意外,我敢保证,冬季到来前,收成能再保底一季,至于青稞税制,我想办法堵住临城的缺口,毕竟那些官家种现在不敢甩乎咱们!”
听到陈玉这话,林懋心中也是感激,虽说林秀现在是将军,似有一人得道,全族鸡犬升天之势,可是在临水村这地界上,当真变成林家说了算,临城的一些调令到这里,先得过林懋、陈玉二人,合适的话,推行一二,不合适,直接石沉大海,谁让他们山高皇帝远,中都的夏武帝也根本不会管道北疆的贫瘠之地。
只是有些事还是要把握分寸,不然太过张扬,总会召来灾祸。
想到这一茬,林懋拉过陈玉到僻静处:“虽说临城现在不怎么调令咱们,可是您该走的路,还得走,还行的奉,还得行,别让人抓住秀儿的疏漏,说咱们仗势为恶!”
“林老哥,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话到这里,陈玉似有再言,林懋由于瘫靠在竹轿子上,故而只能探身道:“老兄弟…你是有什么话?”
陈玉点点头:“这事说起来有些丢人,可是不说…我这心里不安生…”
陈玉拖沓,惹得林懋有些焦躁,陈玉这才直言:“姝灵这孩子与仲毅都成婚两年了…可是子嗣上…还未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