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陈玉自身,陈玉当然明白这个缘由在哪,还不就是自己的女儿陈姝灵是林秀的正妻,且林秀从未表露纳妾的心意,可见陈姝灵在林家地位之高,但是在一转念,陈玉面色略有焦虑,那就是陈姝灵嫁入林家几近两年,虽然林秀军务繁忙,可算时日在家也有数月之久,但到现在陈姝灵都没有身孕,试想,一个将军娶妻两年,妻却未生一子,这传去怕是让人说闲话,加上林秀身份非同以往,若是没有子嗣立位,陈姝灵就是再受宠,那光景也有到头的时候。
想到这,陈玉打定主意,在与林懋商谈抗旱之际时,抓道见见陈姝灵。
“常发,你立刻回到本官府邸,传告陈庭壁与我一同前去!”
一个多时辰后,陈玉来到临水村,放眼望去,临水村名为村落,实为临水镇,可见林家发力之强,除此之外,临水村的村防已经堪比县中,倘若再建起城郭,环村而立,那就是临水城,毕竟林秀从西界救回来的近十万难民和数月前从邺城调派回来的几万邺城难民起到了作用,此直让陈玉佩服林秀的远见和魄力。
“仲毅不亏心向于天,临、襄、黎、燕官家都不敢做的事,他却做了,还成了!”
陈玉感慨时,早就林氏族人接到消息,派出马车来至村口迎接。
“陈大人安好!”
林裕笑声奔来,陈玉点头示意:“林懋何在?”
“大哥他正在西岗子坡,我这就带您过去!”
临水村东,西岗子坡天地,那些外来的难民已经在这边安家落户,按照佃户的规矩,本地人在林家带头中给予他们租用,另外陈玉县衙下拨荒地开垦令,凡所得天地数,半数上交充公,半数己落,也算让河中、邺城地界的外来户安下了心。
半个时辰后,将帐议事结束,赵源等将各自离去,林秀独留李虎、程达、林胜三人,以其过,言其之功,缓了三人心底的结子,只是对于程达,林秀愧疚更深。
“程将军,陈将军之死…是我疏忽了!”
“将军,陈官对您钦佩之至,某也从您心,此无需忧虑!”程达干脆,颇有武人豪爽,但是林秀能够感觉道程达心底的失落,那是知心好友亡命的哀伤,非交心之人不可触摸!
“程将军,待此间事过,我会想法子上书中都,为您请职,您毕竟是东州军,回了北疆,若能归调中都任将,才是最好的结果!”
“将军,您…”程达心里顿时一热,饶是林秀笑笑:“论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叔叔,可你我终日以将位相交,此间无人,容某道一言程叔安心,仲毅必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临城,马府。
“小公爷,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余五说完,退到一旁,马全靠着藤椅,目看屋顶,道:“黎城张氏这次算是捞着大功了,反倒出力最多,伤亡最重的北安军寸毫不得…哼哼…仲毅,你当真让人看不懂!”
“小公爷,你说这林仲毅打的什么算盘,放着大功劳不要,却仅仅接了个北安县公的爵位,这虚名看似崇贵,可比起实职还是天地之差!”
“林秀什么想法,我无需深究,毕竟他为人性情异于旁的权者,可以这么说,林秀憎恶权贵,殊不知他也在杀伐中慢慢成为权贵,你且看吧,此次北安军归来,咱们黎、襄、临、燕四城算是安稳不了了!”
“小公爷,您怎么这说话?他林秀是将军不错,可军行政途两不相干,属下不信他敢乱了这个规矩,难不成中都封赏未落,他就从咱们诸城寻利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