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郎大人,万俟良将军似有败像,我等快出击吧!”
小校急声,苏文耐不住性子,高声道:“出击,快,务必救下万俟良!”
“呜呜…”
号角呜鸣,后军本部旗队从坡上冲下,韩明振见此,顿时大笑:“北安军虽勇,可没有像样的军略参将,战势未竭,后队全出,此战,尔怎能不败,传命徐奕,半路截杀,从后突战敌军两翼!”
话落,令兵再度鼓吹号角,正在昏头不知所以的徐奕听此,立刻转身回望,瞬息之后,徐奕明白韩明振的深意所在,敢情这个老家伙是为了诱引北安军后队出击,只有这样北安军才能力发强战,倘若战而不胜,就是败果落根。
想到这,徐奕战心昂扬,率领本部兵士斜过战场,直奔苏文而去,虽然他兵少,可是在英勇上徐奕自问强于苏文这等议郎将,反观苏文,当他急于驰援万俟良,为程达、陈官稳固战场局势时,忽及侧翼的燕军小都队,待徐奕率部冲战到百步之内时,苏文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但瞧徐奕一马当前,面对苏文两千余的本部旗队,徐奕一声叱令,所部燕兵强弩连射,苏文慌乱,顿时被射到一片,几个都队都伯营尉各领亲兵抵上,结果在徐奕面前走不过一合,此只把苏文给震住。
“杀…杀…杀!”
徐奕高呼,所部兵士怒啸,虽然不过五百兵士,可那气势简直如千人悍军,让苏文后悔自己的大意,战场左翼,相距较近的陈官见状立刻抽调一都队的兵力回援,试图从侧翼来夹击徐奕,可是徐奕之前的绕奔使得双方距离相隔百步,陈官所抽调的兵士根本赶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韩明振才高声下令:“各校将领,北安军败势已现,尔等全力出击,无需再拖,胜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五千燕兵一改之前的态势,化身疯狼压上,万俟良的右翼直接被冲破,而陈官由于分兵调派驰援苏文,左翼也出现数处缺陷。
且这支燕贼着实厉害,一个交锋就拖住程达、陈官二将的侧翼兵锋,让其根本无法脱战,万俟良见势中战冲杀,却被燕贼盾兵死死顶在外围,根本触碰不到燕贼将旗寸毫。
后军本部将旗下,苏文望着战场,心急如焚,自沙场征战以来,他是第一次碰到这般难缠的敌手,那燕军整个后营军列不过五千余人,己方几乎于之倍数,可是交锋后苏文才发现己部力竭,也亏得程达、陈官、万俟良三将沉稳,换做旁人,只怕已经被敌军阵旗的老儿击败。
“先生,敌将左翼险有迫阵之势!”
都尉朱锯请声,饶是韩明振抚须沉然,道:“敌将不过呈骁勇之力,此于老夫眼中,堪为匹夫尔,无需理会!”
“先生,可是我军兵力逊之,倘若被其破开侧翼,于本部中位不利!”
轻骑尉徐奕接声:“先生,眼下北安军力过半中发,必定疲惫,若有末将从中突杀,定可一战擒获贼将!”
“尔等眼浅虑薄,安能知晓北安军的勇悍?”
韩明振心中有数,断然拒绝徐奕请战,他细目看去,在战阵搏杀左翼,陈官攻势强劲,虽有力疲迹象,可是韩明振知道,陈官定然有后力再藏,他之所以突然加紧攻势,不过是卖出破绽,让韩明振上钩,那样陈官就会示令苏文的本部队出击,介时韩明振左右两翼不顾,必然大败。
“徐奕,你立刻率部后撤一里,让后绕行不攻!”
“啊?”
面对韩明振的话,徐奕一头雾水,试想,眼前大战搏命,他却领着本部都队绕着战场跑圈,任谁也不会明白,说不定他这一耍弄,直接就会导致本部兵士战心衰退,介时他们再想扳回局势可就难了。
但韩明振在江淮完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他若下令,自己根本不敢抗逆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