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疑声,李虎冷脸,袁弘道:“燕兵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一战就溃,若都是疲惫之兵,那燕王怎么可能战胜秦懿?且这些燕兵与之前戴良部相差甚远…”
“袁弘,你未免太多疑了!”
韩墨也开口:“北安军能够与北蛮强战而不退,区区江淮兵丁,有何可惧!”
“还是韩曹吏说话中听!”李虎不喜袁弘直言,也呛口两句,可袁弘感觉很不好,结果不等他再开口,左先锋校列营盘令兵急急奔来。
“将军,不好了,燕兵来袭,至少五千之众,花骑尉已经在乱中抵御,可情况堪忧!”
“什么?”
赵源一惊,跟着他便听到前营方向传来的呼喝吼杀声,那是花铁梨的左先锋校列营盘陷入围战的结果,有了这么个意外,李虎等人也都变了脸色,而袁弘也在瞬间看透燕军的阴谋,那就是河谷中的燕兵不过是鱼饵,来勾引李虎上钩,借着李虎大胜回军,疏于四面防备的机会,探听到自家营盘所在,让后携强战兵力一击而成,实在是高。
左先锋校列营盘,花铁梨正在巡查,忽然发现大量燕兵来袭,这般突然只把花铁梨惊了一跳,危机中,花铁梨命本部弟兄严守营盘,可是那些燕兵以火矢抛射,把花铁梨的营盘射成火莲花。
“花骑尉,咱们不能在死守营盘,咱们得冲出去,和他们近战拼命,不然弟兄们就要被火烧死在营盘里!”
听得部下急声,花铁梨大眼扫视情况,果如部下言中危急,于是乎花铁梨打开营门,数百北安兵士冲杀出去,可是燕军营尉已经命弩手安好阵式,当花铁梨这些人冲出来与燕兵鏖战。
攻营的燕兵立刻后撤,留出几十步的空隔距离,那些弩手立刻抛射,一波箭雨落下,花铁梨这些弟兄便倒下半数,他自己也被弩矢射中肩头,也亏得几名亲兵挺盾抵挡,为花铁梨挡下不少箭矢,不然他就要在乱中变成刺猬。
袁弘建议十分稳妥,可韩墨却有异声:“赵将军,您已经先胜一筹,倘若不乘胜追击,打出咱们北安军的气势,那燕贼就会以为咱们怕了…”
韩墨言之同样有理,当前燕军势大毋庸置疑,而北安军就像一头健壮的雏狼,寻觅在暗处,偶然出击给燕军一口,哪怕将它咬的皮肉外翻,也不过是皮外伤,动不了寸毫筋骨,现在,赵源以勇悍击败戴良,给燕军当头一棒,在势头正胜之时他却退缩求稳,于己方士气也是打击。
想到这些,赵源一时间犹豫起来,袁弘见赵源有继续出击的想法,赶紧道:“将军,属下还是认为稳妥些好,现在中都东向方圆数百里,也就咱们北安军这一支兵马,在不明燕军真实动向前,擅自出击,可能会中敌计,那时…可不会有人来救!”
“袁弘,你这话简直就是胡言…”
韩墨叱之:“北安军乃骁勇之师,自战旗竖起那一刻,可曾败过一仗?”
“话虽如此,但袁某还是认为稳妥的好!”
眼看袁弘、韩墨二人争执起来,赵源一锤定音:“燕军虽然势大,但我们着实不能怯弱,应当趁着当下的胜机,部拔营前进三十里,寻机再战!”
燕军方面,彭基率部一万五千人从中牟北进,经过一夜急行军,他所部已西河谷东向下游驻营。
“彭将军,在我部西北方向二十里外,发现北安军踪迹,其具体数目不详!”
听闻斥候来报,彭基思量片刻,派出三个校列的兵力以作前校军,沿着河谷道向西面行进摸索,同时再派五个校列,由营尉统率于前校五里外跟进,随时做好出击准备,自己则领本部中军,以作最后鏖战之力。
赵源从西河谷北面南进二十里,来至河谷的南坡上,当他稳固扎营,准备再探四野情况,不成想李虎的右先锋校斥候外出时发现河谷内有燕兵行进,数目约三千余人。
“源哥,出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