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凯小心翼翼的禀告情况,南宫庆宇稳坐上首,半晌出声:“东营门调兵两千,与你统率!”
“谢庆帅!”
吕凯离开九门禁军营后,才敢长喘一口气:“陛下这到底想干什么?让庆帅执掌缉拿重责?是信任,还是监视?”
“大人,您管他呢?咱们只要奉命行事,抓到抓不到,全凭天意!”
吏官小声,颇为在理,吕凯也乐得当个糊涂蛋,半刻后,吕凯带着两千禁军向城外进发。
“庆帅,您当真狠心要抓世子?”胡综心有不忍,似有劝慰之意:“陛下虽然下诏,可也仅仅是让您问责,并未让你统掌缉拿的事…”
“保儿的命如何?从他回来那一刻就变了,老夫已经无能为力…”
中都城北,十五里外的周家村。南宫保自数日至此后,就再没有出村一步。
“世子,小的刚刚从中都回来,听说陛下已经诏令兵部侍郎亲管缉拿之事…”原宫卫所小都之职的周仝禀告。
南宫保闻此,不觉中气力涌现,额头青筋暴凸:“该死的狗皇帝!”
“世子,要小的说,您赶紧跑吧,离得越远越好…”
“不可能!”南宫保冷声:“福晋和妹妹她们有消息么?”
“还没有!”周仝满脸为难,南宫保见状,沉问:“你为何这般模样?难不成想要告密于我,前去领赏?”
周仝闻此,赶紧跪地:“世子,当年小的违反宫中规矩,险些送命,是您救了小的,小的这条命是您的,只要一句话,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小的不忍心世子您再入漩涡!况且庆帅无事,有他在,福晋和郡主肯定能找到!”
“不要提那个老东西!”
南宫保此时已经心恨南宫庆宇忠心皇权的心向:“连自己和家人都不顾的老子,我气恨之!”
看着杖罚官无动,林秀怒斥:“还愣着做什么?立刻动手!”
“将军息怒!”
唐传文率先出列:“将军,骁将虽然暗作下贱,可是他心向北安,所言也都是实情,当前大战在即,未战敌人,却先损自己,于军心不利…”
“请将军三思!”
唐传文一带头,庄非、李虎、袁弘、黄齐、程达这些将领纷纷跪地请求,林秀心有触动,可转头望见秦宇至那双冷目,林秀仅有的触动在愧意中消散无边。
“行刑…”
三次下令,杖罚官才憋着那口心劲抄起哨棍。
“骁将大人,属下得罪了!”
低声一句,哨棍便接连落在赵源身上,可是赵源闭目低头,全无任何抗拒之意,但这事看在李虎等人眼中,秦宇至已经成为混账种。
杖罚官行刑不过十余棍,李虎突然蹦出来,他怒火满面,奔向不远处的秦宇至:“你这混账…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拿下李虎!”
一声令下,方化带人按住李虎,李虎力大,挣脱数人束缚:“秀哥,为了这么个外人…动手严惩自己弟兄,值得么?”
林秀被问到心坎处,不知如何作答,由心而论,他当真不愿意惩治赵源,可秦宇至在此,不管秦懿是死是活,在连亲王勋贵的名位上,他都要顺从,否则就是不忠上,不义己!
“右先锋尉,别闹了,不然将军没法下台!”
刘磐背锁,强行按住李虎,附耳低声中,李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就同时,令骑来报。
“将军,林胜、林怀平二位将军回来了!”
闻此,林秀叱骂李虎,让后冲秦宇至道:“宇至哥,愚弟属下,罪不可免,而林胜他们攻占濮阳归来,必然会有些消息,不如我们细谈之后,再做定夺!”